可是,很快,他又觉得这个浴缸是相当的不错,为什么要设计的这么大呢?许钟几番纠结,才想到了“齐人之福”这个词。

所谓齐人之福,许钟专门查阅过《辞海》,原来它的本意是齐人有一妻一妾,二女共事一夫,这就是齐人之福。

想到这里,许钟不免再次慨叹:现在的齐人之福早已升级,一妻一妾早弱逼了,现在讲究个一妻多妾。

看着偌大的房间,许钟有些发愁,晚上可怎么睡得着呢!

孟伟霆的卧房,孟雪给父亲到了一杯凉白开,父女拉开了话匣子。

“雪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姓秦的小伙子?”孟伟霆慈爱地看着女儿,问道。

“爸……”今天的孟雪特别容易害羞,她红着小脸道:“不是,我带他回来不是因为这个。”

孟伟霆摇摇头:“可是爸爸关心的就是这个。”

“算是吧!可是……”孟雪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作为孟伟霆自己,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孟雪母女,孟雪母亲他已经无法补偿,那么,但凡女儿有什么心愿,他一定要竭力达成。

孟雪露出一抹幽怨:“可是他太优秀了,身边的女人太多了。”

孟伟霆眯着眼睛,不以为然道:“他有多优秀?”

孟雪满眼的小星星,一脸的崇拜:“他一直很优秀,做什么都出类拔萃,不论是在部队里,还是在地方上。”

孟伟霆呵呵地笑了,这叫什么,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女儿的眼中,许钟似乎完美无瑕。不对,女儿分明说了,这小子女人太多。

孟伟霆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在生活作风方面,从来没有与人诟病,这也是他选女婿最主要的标准。

孟伟霆抚摸着女儿的俏脸,抿了抿嘴道:“雪儿,爸爸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本分,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本分,爸爸对不起你们母女,欠你妈妈的已经无法补偿,只能等到下辈子,可是对于你,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提起过世的母亲,孟雪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她将父亲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蛋上,摇摇头:“爸爸,你不用难过,不要自责,妈妈在弥留之际,还拉着我的手说,她不怪你,她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就是你。”

听到这话,孟伟霆也忍不住虎目含泪。

过了半晌,孟伟霆才调整好了情绪,拍了拍怀中女儿的肩头,道:“雪儿,给爸爸说说那个姓秦的小子……”

“他曾经是一号首长的特卫队长,后来到大学进修,接着给市长当过秘书,离开市长后,回到故乡的县城担任副县长,现在是市里一家国企的党委书记兼总经理。”

“哦,这小子经历倒是挺丰富,看他很年轻啊,居然还干过市长秘书,是县级市吧!”

“是直辖市。”

“直辖市?哪个直辖市?”孟伟霆猛地瞪大了眼睛。

“首都。”

“什么!原来是他。”孟伟霆终于在心中将两个人对上了号,如果秦郎中知道自己名气如此之大,不知道又要怎样偷着乐呢!

“爸爸,你也知道他?”

“怎么会不知道,也就是东方白才有这样的魄力,大胆启用了那么年轻的秘书,不过很显然,那个秘书没有让他失望,还是他的福将。”

既然父亲知道,孟雪也不用阐述太多,她就那样淡笑着看着父亲。

孟伟霆又问:“告诉爸爸,你们发展到了那种程度。”

“爸爸……”孟雪不由自主又露出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嗨,跟爸爸说说还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爸爸以前亏欠你们母子良多,所以必须为难把好关,虽然不是普通的女孩,可是婚姻大事,岂可儿戏!看你的样子,难道你们已经……”

孟雪摇晃着父亲的手臂,不依道:“爸爸,你想哪儿去了!我们根本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现在只是以兄妹相称。”

“哦?”孟伟霆审视着女儿,果然,孟雪与父亲坦然对视,以证明她没有说谎。

孟伟霆点头微微沉吟:“这么说,你们还没有逾礼的行为。”

听了父亲的话,孟雪竟然幽幽一叹:“也许是你女儿魅力不够吧!”

“怎么可能!我的女儿是最出色的女孩,年轻、漂亮、孝顺,身手还好,这样的女孩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孟雪被父亲的一连串评价逗得笑开了,笑着笑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哽咽着说:“爸,你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那时候咱们一家人是多么的幸福。”

“对不起……”

“爸爸。”

父女深深的拥抱在了一起。

流了一阵眼泪,孟雪才脱开父亲的怀抱,道:“爸,你不要太激动。”

孟伟霆擦了擦眼角,说道:“既然你们八字没有一撇,你把他领回家来,算是怎么回事?”

谈到这个话题,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孟雪闪动着晶亮的眸子,沉声道:“爸,你的身体……”

孟伟霆惨然一笑:“没什么,就那样吧!过一天赚一天,有时我常常在想,这也许就是报应。”

孟雪捂住孟伟霆的嘴,摇头哽咽道:“爸爸,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不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够在一块儿生活,我多么想像其他的女孩在爸爸怀里撒娇,可是……”

“对不起……”

“都过去了,妈妈都原谅了你,我也不会再怪你,现在我又有爸爸了,我不会让你走。”

孟伟霆忍不住撇过头去,泣不成声:“爸爸答应你,在这最后的日子里,爸爸一定做一个好爸爸。”

“我哥是个医生。”

“什么?”孟伟霆被孟雪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愣住了。

孟雪盯着父亲,一字一顿道:“我说,我哥是医生,是大夫,是个中医。”

孟伟霆泪痕未干,却又被女儿逗笑了:“呵呵,你说他是医生,还是个中医?他才多大啊?你可不要告诉我他是什么国手!”

“爸爸,不如让他试试?”

孟伟霆握着女儿双肩,柔声道:“雪儿,爸爸谢谢你,但是,我早已放弃了希望,爸爸从政多年,人脉你也是知道的,爸爸这个病,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都让专家学者束手无策,我不想再存什么幻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是,爸爸,你听我说……”

孟伟霆摇头打断了女儿的话:“乖女儿,你听爸爸说,爸爸只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好好陪着你,就这样走到生命的尽头。”

“爸……你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吗?病魔怎么能够把你轻易打倒,反正我哥也来了,他真的很厉害,治好过很多疑难杂症,自燃症你听说过吧?还有那一年全国范围内爆发的疫情,都是他……”

孟伟霆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让他死马当着活马医。”

“就是就是,哦,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等明天再说吧!”

送走了女儿,孟伟霆心情跌宕起伏,他对许钟没有抱任何的希望,只是弄弄的亲情在胸腔不住沸腾。虽然白向伦一直口口声声叫他爸爸,可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一丝温情。

……

白向伦的房间,母子也开始了谈话。

白向伦拉着母亲的手:“妈,你还不跟爸说。”

“就你那点出息,看把你急的。”

“不是,妈,你也看到了,孟雪跟那小子眉来眼去的,肯定不清不楚。”

“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你那么肯定。”

白向伦点点头:“如果我猜的不错,小雪还是完璧之身。”

景凤脸一红,一巴掌抽在儿子的后脑勺上,骂道:“臭小子,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有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这像话吗?”

白向伦揉着后脑勺笑道:“妈,你别介意,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你儿子自认还算优秀,这些年也经历了一些女孩,可是,比来比去,我觉得还是咱家妹子好,咱们本来就是自己人,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更好吗?”

“去去去,不用你教我,我自己会说!”景凤摇摇头:“其实我也觉得小雪不错,温柔贤淑,就有一点我有些担心,她会功夫,你不害怕日后的家庭暴力?”

“不怕!”白向伦视死如归道。

景凤点点头:“那好,事不宜迟,晚上我就跟老孟说。”

“妈,他的病,医生怎么说?”

景凤有些不高兴:“什么他,他是你爸。”

“嗳,是。”

景凤摇摇头:“医生说了,可能很快会恶化,也许不到一个月。”

“那赶紧的呀!”

“唉……”

孟雪蹑手蹑脚经过许钟的门口,驻足倾听里面的动静,什么声息也无,她撅了撅嘴,轻声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中,许钟正在发着一场春梦……

亦幻亦真,是为梦。

若有所思,夜有所梦。

红漆架子床,粉色的帐幔四面低垂,许钟看着众多女人接踵而来,认识的,不认识的,最终,幻化成一个不认识的美丽女子。

第九百章梦里落花

女子着着一袭轻纱,山峰溪谷若隐若现,莲步轻移间,臋波浪影,她笑意款款,一双会说话的眸眼直勾勾盯着许钟翘起的裤裆处。

这一刻,许钟体内的火焰彻底燃烧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女人,微微喘息着。

女子媚态横生,再进一步,皓腕微抬,掀起轻纱的一角,让许钟看到了那片炫目的“丘陵”地带。

这个发现,立刻让“小秦同志”激动地跳了跳。

女子嫣然一笑,伸出芊芊柔荑,大胆地逗弄起了“小秦”。

许钟难以置信,这个美女这么自来熟?要知道,我许钟不是随便的人,但是,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女子成功的点燃了许钟身上的火焰,用她红润的樱唇,冰腻柔软的唇般滑过许钟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

许钟不喜欢被动,他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再说了,总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出力也不地道。于是,他一翻身,在女子的惊呼声中,将女子压在了身下。

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接着,许钟同志充分利用各种地形,同女子展开了舍生忘死的肉搏,最后不得不承认,古人设计的架子床,意义深远,妙用无穷。

在尝试完各种伟哥指数极高的高难度动作后,许钟依旧没有H到顶点,女子也同他战了个旗鼓相当,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女子推开了身上的许钟,一路含笑而去。

许钟哪里能容她走,她的义务还没有尽到,刚刚走了两步,澎湃的欲念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许钟很懊恼的睁开了眼睛,现实告诉他,这的确只是南柯一梦,不过,他又伸手摸了摸太空被,那里有“落花无数”。

无奈地叹了口气,许钟终于找到机会体验一把高档的浴缸,躺倒在浴缸里,打开开关,上面花洒洒下温热的水线,后背地下是一道道潜流。

很快,许钟就觉得很惬意,除了腰还有些酸,比连御数女还酸。

从浴缸里走出来,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没奈何,也不管时间多晚,给刘学拨过去一个电话。

……

景凤走进房间,孟伟霆正靠在床头,戴着花镜,看着一份工作报告。

景凤摇头:“伟霆,晚了,你还不休息。”

孟伟霆笑得很苦涩:“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做政府工作报告了,所以,你就让我好好做吧!”

“唉,随你,不过,不要累着了。”

孟伟霆看着妻子,所谓失而复得,方觉弥足珍贵,这位初恋的女子,阴差阳错成了别人的老婆,可是,最终还是能够跟他破镜重圆,梅开二度,他真的是感谢上苍,知足了。

看着妻子对自己如此关心,体贴,孟伟霆动了动嘴巴,道:“凤儿,今天我……”

景凤捂着孟伟霆的嘴巴:“别说,我知道。”

孟伟霆笑道:“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什么都知道。”

景凤摇着头:“其实,我真想成为你肚子里的蛔虫,那样,我就可以吞食你体内的有害细胞,让你健康百岁。”

“百岁又如何?离开的时候,依然会有不舍,依然无法从容。”孟伟霆摩挲着妻子的秀发:“凤儿,其实我最放不下的是你和雪儿。”

“为什么要放下,我们一起白头不是更好吗?我已经遗憾过一次,难道还要让我遗憾第二次?还有,你就一点不担心向伦,他也叫你爸爸了呀!”

孟伟霆叹了口气:“我何尝没有遗憾,这就是人生!担心你,是因为你还年轻,所以,答应我,等我走了以后,再找一个愿意照顾你的男人!”

“什么?”景凤皱起秀眉,如同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雪儿还没有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所以我担心,这个孩子性格还算温顺,可是军旅生涯对她性格产生多大的影响,到现在我还不完全知道,这对于她以后的择偶,乃至婚后的感情生活,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至于向伦嘛!只要他收收心,前程还是不错的。”

“两会什么时候开?”景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孟伟霆看着她,笑道:“怎么?你也关系政治,你不是想从政了吧!要是你进入政界,只怕又是一个政坛神话。”

景凤没有笑:“你居然现在就给我做工作,让我找男人,好啊,等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会找一个比你年轻比你帅气的小伙子……”

景凤的话被孟伟霆用笑声打断。

“别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的是真的。告诉我,两会还有多长时间召开?”

“大概一个月吧!”

听到这个时间表,景凤心中不免一声“咯噔”,一个月,老孟未必能撑过一个月。

“奇怪了,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这个?”

“在我们国家,一个成功的商人必须关心政治的,政治动向跟市场变化息息相关。”

“嗬,有见地呀!”

景凤淡淡一笑:“小儿科啦!”她看了眼孟伟霆,觉得他今晚精神不错,于是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伟霆,你困不困?”

“怎么?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咬了咬牙,景凤抬起头,看着孟伟霆的眼睛道:“老公,我是这么想的,你不是担心小雪的,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吗?”

“嗯,怎么了?”

“为什么不考虑向伦?向伦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孩子长得不错吧!事业也不错吧!头脑也灵活,还挺孝顺你。关键的一点是,他一直默默喜欢这孟雪,如果让孟雪嫁给向伦,你就完全可以放心了。”

看着孟伟霆如炬的目光,景凤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孟伟霆淡淡地说道:“是不是向伦让你来当说客来的?”

“不是不是,向伦不是一向很怕你吗?所以,在公开追求小雪之前,他必须了解你的态度。如果小雪跟向伦走到一起,我一定会把小雪当女儿看待,不让向伦欺负她一丁点儿。”

“这么说,如果我答应了,就可以闭眼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孟,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也许是我误解了,我有些累,想睡了。”

看到孟伟霆冷冷地躺下,景凤急了,她咬牙道:“伟霆,医生说了,你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

出乎景凤意料之外的是,孟伟霆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景凤自然不会甘心,她继续道:“既然知道,那么你难道不希望在你闭眼之前,将女儿的事情定下来?”

“当然想,可是,我不会为难女儿。”

景凤普通一声跪在床边,哭着说道:“伟霆,这一辈子我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就当我求你最后一次,向伦很喜欢孟雪,我也希望雪儿成为我的儿媳妇,难道这人生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请求,你都不愿意答应我?”

孟伟霆撇过脑袋,摇头道:“我不辜负你,就可能会勉强女儿,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要给我添堵,罢了,等有机会我给雪儿说说,看看她自己的态度吧!”

景凤一下子扑在孟伟霆的身上,脸蛋在他脸上蹭着:“好老公……”

……

刘学似乎在K厅,即便走到过道,也能听到有人在吼,那是唱歌的一种技法,一般人学不会,大多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许钟一开口就骂:“靠,小子,在哪儿**呢!”

刘学苦笑着:“老大,我这是在工作,你是不知道,现在干点事真难,真是拿人肉换猪肉。”

“不是吧,刘总,你还喊叫个难,那其他人还用活吗?”

刘学笑道:“老大,咱现在都是靠自己,再也不依靠老爹的影响,这不,今天一客户,六十多岁,能喝能玩,刚刚在酒桌上一人整了一瓶飞天茅台,这会在包间里左拥右抱,享尽了齐人之福。”

“得,对你这个资本家的诉苦,我丝毫不感兴趣,你给我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我有点事要你帮忙。”

“成,我这就出去到车上给你打,不过,你再也别提‘帮忙’二字,否则,不但我不接,还跟你急。”

“呵呵,好,我等着,不挂。”

等了约莫一分钟,许钟听到话筒里有人“喂了”一声,对面也安静了许多,说明刘学已经到位,许钟这才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许子衿办一个移民,移民澳大利亚,好办嘛!”

“就这事儿啊!我以为多么不得了的事呢!这是你找别人,没有个百八十万是那不下来的,可是你找我,我让你一分钱不花,还能领取政府的补贴,就跟它自己的公民一个样儿。”

“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咦,老大,为什么是你感谢我,秦台长为什么要移民,难道跟你有关。”

“不是不是,都是人托人的关系,办成了,当然我替她谢谢你。”

“哈哈,我看不像,我一早就觉得你们两个有些暧昧,坦白从宽,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许钟心中一惊,这王八蛋猜得也太准了,居然能够一语中的。他自然不能承认,骂道:“你小子不要乱喷,时间会检验一切……”

这话说的有水平,其实,许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第九百零一章邂逅

跟刘学结束了电话,许钟忍不住给许子衿拨了一个,“子衿,这两天还好吗?”

“还好了,就是……”

“就是什么?”

“好像我发胖了,还有……”

“还有什么?”

“好像孩子踢我。”

许钟几乎笑喷:“许子衿同志,你有没有一点常识,现在才几天,也就是一个胚胎而已,就像是一颗蛋,还没有孵化成型,现在的它怎么可能踢人?”

许子衿被说的有些难为情:“我都说是好像了,你还笑人家。”

“不笑了,不笑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移民问题我交给刘学了,他愿意大包大揽。”

许子衿奇怪道:“刘学,就是青云建设的老总,你京城的兄弟?”

“就是他。”

“他有那个实力吗?”

“他是没有,可是他的老爹有啊!”

“他爸爸是谁?”

“外交部长刘俊卿。”

“啊,原来他是太子党啊,难怪手段如此凌厉,一到蜀南省,便将摩天建设收入囊中。不过你更厉害,他见了你还口口声声‘老大’的叫着。”

“那是,我们是八拜之交。”

“呵呵,我的许钟是最厉害的。”

“那是自然。”

聪明的女人往往会不失时机的捧一捧自己的男人,男人是种好面子的动物,尤其是在自己女人面前,被自己的女人一捧,平庸的男人都会做出一些令人惊讶的事,若男人本就成功,这一小伎俩也能增进两人间的感情。

所以,这是个有百利而无一害,皆大欢喜的行为。

许子衿柔柔道:“那好吧,许钟,我就等消息,不是很着急,但是也不好等太久,我查了一些资料,说是很多女人三个月就开始显怀,必须在我显怀之前离开龙阳。”

“这个简单,大不了先办旅游签证,人先过去,后续的陆续办理到位。”

“也行啊,你真聪明,我们母子日后可就全都仰仗秦书记了。”

“呵呵,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同许子衿结束了通话,许钟辗转反侧,居然怎么也睡不着了。

跑了一次马,打了两通电话,居然兴奋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这让许钟知道了,原来他也有着轻微的则床的毛病。

睡不着的滋味确实难受,怎么办呢!不得已,许钟穿上了随身带着的跨栏背心和大短裤,准备出去晨练,虽然这还没过零点。

为了不惊动其它人,他就从窗子跃了出去。

落点是许钟选好了的,就在那面玻璃屏风和大门之间。

许钟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轻盈地从二楼落在了地上,如同羽毛一般悄无声息,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异响。

确切的说,应该是喘息,一个女人压抑着的喘息声。

许钟凝神细听,循声望去,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就在一旁的车库里,深色的车窗贴膜挡住了人的绝大部分视线,可是,许钟不是普通人,他的目力也超过一般的飞行员,所以,看的比较真切。

很快,一个词闯入了他的心间——车震。

在那辆霸气的蓝色路虎里,正有一对忘我的扭动着。

路虎以大气沉稳著称,这一刻,居然也激动(激烈的晃动)了起来。

一向在这方面都比较自豪的许钟,也不由惊叹二人巨大的动力,靠,牛人。

片刻后,许钟就听到一个年轻女性如泣如诉的声音:“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这个令男人骨酥肉麻的话,让许钟的小心脏也不由“突突”了一下,正好这个时候,女人双手撑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胸口随着男人的节奏剧烈地抛掷着。

真人版呀,只是隔着一层滤镜。

由于看的入神,许钟忘记了这仍是凄冷的初春夜晚,紧接着,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声音就显得有些突兀了,本来二人忘我的投入,虽然许钟就站在面前,却竟然没有发现,然而,这一声喷嚏如同惊雷一般,在二人头顶炸响。

女人不禁瞪大了眼睛,从里面看的清清楚楚,夜灯下,许钟只是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因为过去惊诧,她居然忘记了遮挡自己的要害部位。

男人直接随着许钟一个喷嚏而缴械了,他体如筛糠般抱住女人,但还是露出一只眼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许钟有些难为情,他说了声“打扰了”,便匆匆而去。

男人的眼中浮现着一抹愤恨和怨毒,他故作不知,道:“那人是谁?”

“是雪儿小姐带回来的男人啊!啊,糟了,刚才都被他看光了,好糗。”

“没事,他是一个外人,很快会走的,再说了,他应该没有发现我。”

“他会走吗?我看他跟雪儿小姐很般配哦!不过,刚才看到他穿那么少,不知道要干什么?”

白向伦简单穿了衣服,一把推开车门,冷冷说了一句“早点休息”,走了没两步,又停下来道:“别忘了收拾车里。”

看着白向伦离去的背影,车内赤*裸着身子的女人死死咬住了嘴唇。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只是一个玩物,可是,没有那个女人,心甘情愿永远作为玩物。

……

许钟正穿着大裤衩,迎着江风,撒丫子奔跑的时候,睡梦中的孟伟霆突然坐了起来,一动不动。

这个举动吓坏了身边的景凤,景凤紧张的问道:“老孟,你怎么了。”

孟伟霆慢慢转过头,一字一顿道:“今天我发作了多长时间?”

景凤打开床头灯,仔细确认,发现孟伟霆是醒着的,这才舒了口气,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在梦游。”

“告诉我。”

“50秒。”

“奇怪?”

“奇怪什么?”

“没什么,就是奇怪。”

说着,孟伟霆慢慢倒在了床上,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发作时的情景,很可惜,多少遍都是一团浆糊。

景凤摇摇头,也躺倒了,熄灭了床头灯,她也感觉有些怪,不过,要说哪里怪,一时间,她也无从说起。

……

许钟为了让晨练名副其实,一口气跑了四个钟头,可是,曙光在哪?朝阳在哪?苍茫的墨色中,点缀着几盏灯塔,有江风的呼啸和货轮的汽笛相互应和着。

许钟摇摇头,感觉已经将过剩的体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于是打道回窝。

半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许钟还在熟睡,没办法,一向精力充沛的他,也吃不消四个小时的晨练。结果,是被孟雪叫醒了的。

孟雪叫人的方式也很特别,直接闯进来,并且掀了许钟同志的被子。

这一下,孟雪搞了个面红耳赤。

为什么呢!许钟一向都是裸睡的,在孟家也不例外,虽然说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可是,作为中医的他,深深懂得,对于男人,裸睡是好处多多的。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孟雪会直接冲进来,并且掀了他的被子。

许钟同志这下是被孟雪看光了,而且更糗的是,他一柱擎天。

孟雪满脸赤红,就扭头向门外跑去,不过,她却是笑着的,因为,经过这件事,她感觉跟哥哥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孟家的早餐依旧相当丰盛,依旧有佣人在一旁伺候着。

用饭期间,孟伟霆不时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一下许钟,同样做法的还有白向伦,那小子显然是心虚,却不知道,许钟根本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当然,这是因为白向伦还没有侵犯到他的领地。

早饭还没吃完,就有人拜访。

几个衣冠楚楚的人,大腹便便,穿着白衬衣黑西装,从铮亮的轿车上下来。许钟不认识他们,孟雪在一旁介绍着:“这个是南安市市长,这个是组织部长,这个是人大主任,这个是市委办公厅秘书长……”

听到这些,许钟不由瞪大了双眼:“雪儿,这么说来,你爸是个大官了?”

“也不是很大,不过是市委书记而已。”

“啊,市委书记而已?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通常就是省委常委,这还是小官?”

孟雪笑了笑没有说话。

几个前来拜访的,只是带了些礼品,向孟伟霆作以慰问,很快便离开了。

……

蜀南省。

赵天平一大早就拉着儿子赵宝刚去了省院,并见到了老中医。

老中医叫费泽斌,赵天平很诚恳的向费老中医了解父亲的病情,通过一圈了解,赵天平已经知道,费泽斌是男性科的权威,不只是国内,甚至在全球。

所以,赵天平完全相信费泽斌,很虚心的听取了费泽斌关于赵进举的治疗方案。

鉴于赵进举年事已高,也实在没有好的办法。

于是当天,赵进举在望云酒店退了总统套,并住进了省第一人民医院。

听到这个最终的治疗方案,赵进举也只能认命了。虽然有违观感,可是如果不做这个小手术,他每一次排尿都是极其痛苦的。

赵进举没有告诉儿子,孙子赵宝刚给他举搞了一点四号,就是海洛因。每当赵进举排不出尿,痛苦不堪的时候,就忍不住抽上一口,那玩意很有止痛的效果,而且似乎还利尿。

第九百零二章救治

费泽斌很快给赵进举安排了手术,手术并不复杂,在膀胱上打孔,并插入导尿管,末端再挂一只尿袋。

既成事实之后,赵进举很是郁闷了两天,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插了尿管之后,他管不住尿,似乎时时在尿,不过,痛苦确实减轻了许多,但是还有一点,他已经离不开四号海洛因了,同时,他还离不开女人。

这厮真是不要命,在御女之时,都要旁人扶腰了,还乐此不疲。

为了供应爷爷的毒品消耗,赵宝刚联络上了一个女毒品贩子,她叫兰姐,出货很稳定,对赵宝刚也是相当的信赖。

赵宝刚很乐于做这样的事情,他知道,爷爷迟早也死在女人和毒品上,但是,他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内疚,有的只是快慰。

赵宝刚也许是新时代的“太监”,他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

赵宝刚等着爷爷出院,就要到滨海市赴任,赵进举没脸回去,也打算跟孙子过去散散心。

……

南安市,江滨别墅。

在送走几个同僚之后,景凤又同丈夫展开了话题,景凤道:“老公,你将孟雪托付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向伦是你看着长大,他的本性,你也是了解的,还有,这是我这一世唯一求你的一件事。”

孟伟霆犹豫再三,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于是他道:“你不要着急,容我跟雪儿商量一下。”

景凤点点头走了出去,将孟雪叫进了孟伟霆的卧房。

“爸,你找我?”

“是的,小雪,你有没有考虑过将来?”

“将来?爸爸,你什么意思?”

孟伟霆叹了口气:“爸爸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所以,爸爸很希望在离开人世之前,看到你能够找到一个好归宿。”

“爸爸……”

“傻丫头,哭什么?”

“没有,只是很揪心。”

“小雪,你觉得向伦怎么样?”

“嗯?他呀,不是很了解,不过,应该不算坏人吧!”

“其实以我的眼光看,他不算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的本性还算不坏。”

孟雪笑了笑:“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跟向伦有没有可能?”

“什么?爸爸,怎么可能?”

“是因为许钟?”

孟雪摇摇头:“就是没有哥哥,我也不能接受白向伦,你说他的本性不坏,可是我却觉得他已经够坏了,所以,我无法接受他。”

孟伟霆道:“那你怎么办?你跟许钟八字还没有一撇,却又接受不了向伦,难道你要我死不瞑目。”

“啊?爸爸,你是不是太言重了!”

“一点都不言重,小雪,爸爸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托付一生的好男人,爸爸也可以瞑目了。”

“爸,你不要逼我,现在说这些事实在是为时尚早。”

孟伟霆道:“小雪,就当是爸爸临死前唯一的心愿,你都不能达成?”

孟雪流着眼泪道:“好,我答应你,你想看到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哥哥给你治病。”

“就这个要求?”

“就这个要求。”孟雪吸了吸鼻子:“当然,如果哥哥治好了你的病,我自然不会考虑什么婚约,如果哥哥也束手无策,我会让你看到我穿上嫁衣。”

“跟白向伦?”

“跟白向伦。”

孟雪红着眼睛,直接去找许钟,而景凤再次步入房间。

孟伟霆不高兴道:“你就这么着急?”

“不是,我只是好奇!”

孟伟霆叹了口气:“小雪已经答应我了,她说,如果我病重不治,她就在我临死前穿上嫁衣,嫁给白向伦,如果我好了,一切照旧。”

景凤摇摇头,很显然,孟伟霆已经被她判了死刑。

也就是说,白向伦娶到孟雪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一日后,许钟被邀请进了孟伟霆的书房,他看到孟伟霆的脸色比前两天更差。

在书房中,许钟依照望闻问切的步骤,给孟伟霆做了详细的检查,他不借助任何仪器,完全是通过一双眼睛,三根手指。

许钟沉吟间,孟伟霆心跳的就像一只小鹿,当许钟说道“能治”时,孟伟霆差点喜极而泣。他也不管许钟不过是个赤脚医生,连行医执照都没有。

孟伟霆就像抓住了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跟许钟说了一切。

许钟提出一个要求:“孟叔叔,我治疗你的事一定保密。”

孟伟霆欣然同意后,许钟便让孟伟霆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开始行功,片刻后,许钟就围着孟伟霆开始转圈,起初很慢,然而到了最后,看着监控的景凤只能辨出许钟那一抹抹残像。

这个发现让景凤震惊不已,原来那个姓秦的小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轮治疗,许钟缓缓收功,孟伟霆顿时变得神采奕奕,哪里像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这下,孟伟霆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刮目相看了,如同老丈人看女婿一般,是越看越顺眼,也难怪,女儿会看上人家,简直是太有魅力了。

“孟叔叔,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从没有过的好!”孟伟霆激动不已的说着。

许钟摇摇头:“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刚才只是疏通一些闭塞的经脉,真正的治疗尚未开始。”

“哦。”

“您也不用担心,我说能治,就是能治,绝无虚言。”

“我想请问你用什么医疗方案?开刀还是放化疗?”

许钟笑道:“我是中医,不用开刀,也不用化疗,我会用我的办法消灭癌变细胞,并辅以扶正祛邪的汤药。”

孟伟霆道:“本来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是,今天的你又给了我莫大的希望,所以我现在相信你,反正我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好,这个过程会有些痛苦,但是你必须撑下去,我相信你的毅力和忍耐力。”

“需要几个疗程?”

“治疗三次,为期十天,兼之服用汤药,半个月后,就可以到医院复查。”

“好!”孟伟霆颤抖着说出这话。

看到许钟打开针盒,捻起一根银针,然后朝监控头诡秘一笑,那头的景凤一下关掉了监控终端显示,心脏砰砰直跳。

半晌,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卢主任,我们家老孟真的没有希望了?”

卢主任沉默良久,道:“景凤女士,孟书记已经病入膏肓,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段日子吧。”

“我知道了!”景凤慢慢落下电话,蹙眉沉思:姓秦的那小子说他能治?

为了保险起见,许钟还是破坏了监控,然后开始为孟伟霆下针,一轮针灸下来,许钟也是额头见汗,而当事人孟伟霆早已汗出如浆,他忍受着剧烈疼痛的煎熬。

等听到许钟一声“好了”事,孟伟霆近乎虚脱的睁开了眼睛。

尽管自己很辛苦,孟伟霆还是很感激的看着许钟道:“辛苦了。”

许钟点点头:“你才辛苦,不过,这第一次,病灶会破坏大半,对你的元气伤害也比较大,下来服用我给你开的药,等三天后,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咱们再进行第二次。”

“嗳。”

让孟伟霆平躺在床上,许钟走出门,看到了焦急等待中的孟雪,看到他出来,孟雪马上迎上来道:“哥,怎么样?”

许钟道:“还可以,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大。”说着他递过一张药方,说:“按方抓药,按要求熬制,早晚各一副。”

“真的,哥,谢谢你!”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孟雪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许钟,然后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在了过道尽头,手中的一捧沾着露水的玫瑰落在了地上,不是白向伦,又是哪个。

孟雪离开了许钟的身子,一副娇羞不胜的姿态,今天她心情不错,所以不忘朝白向伦点了点头。

白向伦脸色铁青,扭身朝外走去。

许钟一直看那小子不爽,在后面喊道:“喂,虽然是在家里,也不能乱扔垃圾吧!”

白向伦身形一顿,拳头握得嘎巴嘎巴作响,继而向前走去。

身后,孟雪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钟摇摇头:“有那么好笑吗?”

“有,呵呵,我让人抓药,我亲自熬。”

……

白向伦走进母亲的房间,一脸的冰霜:“妈,你跟他是怎么说的?”

“他?谁?”

“孟伟霆。”

“他是你爸!”

“等我取到了孟雪,他才是我名符其实的爸。”

景凤仿佛第一次认识儿子,她摇头道:“向伦,人不能忘恩负义,要有感恩之心,这些年,你能在事业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功,难道你以为都是你个人的努力达成的?”

白向伦摇摇头:“我知道其中有他的影响,但是我不稀罕,我白向伦有商业天赋,没有他这层关系,我一样可以成功。”

景凤疲惫的摇摇头:“算了,我不想跟你争,也没有那个心情。”

“你跟他说了没有?”

“你是说你跟孟雪的事儿?”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事?”

景凤摇头苦笑:“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难道你还以为父母之命有用吗?凡事都要靠自己争取啊!”

“这么说,那一招行不通。”

“小雪是个孝顺的孩子,老孟向他提出了要求,她居然答应了。”

白向伦面上一喜:“她答应了?”

第九百零三章真面目

景凤点点头:“是答应了,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老孟不治,她会同意跟你订婚,在老孟‘临走’之前。”

“真的,太好了,孟伟霆绝对活不了几天了!”

啪——

景凤一个巴掌将儿子打懵了,她疾言厉色道:“畜生,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伟霆虽然只是你的继父,但是这些年对你的关心和帮助绝对不少,你居然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盼着他早死。”

白向伦也吼了起来:“你说我自私也好,什么都好,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也是事实,他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难道他还能逆天不成?”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如果说第一个耳光抽下去,景凤内心还有那么一丝歉意,这第二个,就是含恨而发。

白向伦也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了:“妈!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没想到,今天为了他,你居然两度打我!难道在你心目中,他最重要,而我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景凤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这一点太像你爸!滚,你给我滚!”

白向伦一下红了眼睛:“是吗?说到无情无义,你比我能强到什么地方去?我爸爸的死,完全跟你有关。”

“什么?你说什么?”

白向伦摇着头:“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件事我埋藏在心底多少年,一直耿耿于怀,当年虽然我年纪不大,可是那些事儿,我都懂。”

“你懂什么?你爸爸分明是得了病,难道你也要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

“没错,你就是罪魁祸首,还有那个孟伟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当初爸爸病的不重,但是有一次,他看到你跟孟伟霆在一起,然后病情不断加重,便郁郁而终。”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景凤摇头竭力争辩着。

“不是那样,那又是哪样呢?”白向伦残忍地咬着槽牙,寒声说道:“妈,你认为你做的对吗?自己的丈夫生病住院,你却去与旧情人相会,这让一个病重的男人如何接受。”

“不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再说了!”景凤捂着耳朵,不断摇头,剧烈的喘息着,片刻后,她抬起眼,看着表情有些扭曲的白向伦,微微摇头道:“向伦,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是那么的陌生。”

“哼,这才是本来的我,我当时就发誓,总有一天要为爸爸讨还公道。”

“这么说,你是一直伪装的,你表露在外的一直是一张伪善的面孔。”

“那又如何!”白向伦吼着:“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

景凤瞪大眼睛:“你不要乱来。”

“怎么?我还用乱来吗?”白向伦摇摇头:“不用,孟伟霆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我不在乎等上几天。”

说着,白向伦就扭头向外走去。

突然,景凤叫住他,“只怕你的希望会落空。”

“为什么?”白向伦转过身,看着母亲道。

“因为你继父的病还有的救。”

“什么?怎么可能!卢主任不是癌症界的权威吗?他都说了不行。哦——我明白了,你是诓我,你是不想让我得偿所愿。”

“儿子,我这个当母亲的真是失败!”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我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耻。”

若是在以前,景凤绝对受不了儿子这样的话,可是今天,在得悉儿子阴暗的内心世界后,她没有多么激动,淡淡道:“咱们走着瞧。”

当晚,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孟伟霆的气色就好了很多,这让景凤和孟雪又惊又喜。但是,有一个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就是白向伦,他的态度是失望,同时,对许钟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这小子多少做了什么,好像老孟真的有点起色?

为了解开这一切的疑问,他决定做点什么。

在晚宴上,虽然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饭,跟平日里区别不大,但是其丰盛程度,用晚宴来形容毫不为过,至少是在许钟眼中是这么回事。

晚宴上,孟伟霆兴致勃勃,想要跟许钟喝酒,这次被许钟禁止了:“孟叔叔,你现在在吃药期间,严禁饮酒。”

白向伦一听,有些恍然,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孟伟霆已经被医院的权威专家断定肝癌晚期,应该是药石无灵的啊,怎么吃了许钟的药,能起死回生?

难道是仙丹不成?白向伦决定先弄清那是什么药。

“哦,周姨,来给我倒一杯水,我要敬许钟一杯。”孟伟霆道。

许钟笑了笑,等孟伟霆举起水杯,他点点头:“我先干为敬。”

昨天的飞天茅台已经被他解决掉了,今天喝的是洋酒,用许钟的话,让咱也开开洋荤,所以,他开了一瓶路易十六。

一口喝了一杯,径自开始吃菜。

若是旁人如此,孟伟霆有可能会拂袖而去,可是这个人是许钟,许钟不禁带给他生的希望,而且生性洒脱,似乎让孟伟霆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总之,老孟跟小秦是对上眼了。

孟伟霆“呵呵”一笑:“爽快,周姨,给许钟倒酒。”

许钟吃着一大块羊排,口中含混不清:“嗯,好了,好了。”

孟雪看到这一幕,发至内心的欢喜,她道:“爸,一会吃晚饭,我带哥去市里转转。”

“好啊!要不要给你们派司机?”孟伟霆问。

孟雪摇头:“司机就不要了,派个车就好。”

“好,王伯,一会带孩子们到车库,让他们自己挑一辆车。”

“是的先生。”王伯躬身道。

孟伟霆兴致很不错,景凤也被感染了,似乎忘记了先前同儿子产生的不快,笑道:“伟霆,好久没有看到你的笑脸了,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吗?跟我们大家分享一下啊。”

孟伟霆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许钟说我还能多活一阵,我瞎高兴呢!”

景凤拉着一旁孟雪的小手:“小雪,你真厉害,随便带一个人回来,都能治你爸爸的病,真是太谢谢你了。”

孟雪摇摇头:“不,阿姨,他是我的爸爸,我是他的女儿,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多孝顺的孩子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景凤的目光先在丈夫的脸上稍作停留,很明显捕捉到了一个讯息,那就是孟伟霆的脸上笼着一层幸福的光辉。

景凤又道:“不知道哪家孩子有这么大福气,能够找你当老婆。”

“阿姨。”孟雪俏脸一红道。

“怎么,还害臊了?你也不小了吧!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孟雪偷偷看了许钟一眼,发现许钟正在对付一只大蛏子,她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阿姨,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景凤道:“倒是不急,你这么优秀,是不会剩下来的。还有,阿姨会帮你注意。”

孟伟霆当然知道景凤说话的真正目的,是想将话题往白向伦身上引,但是很奇怪,景凤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白向伦,似乎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孟伟霆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吃好了就散,让许钟和小雪快去快回。”

离席之后,许钟和孟雪被带到车库,白向伦却留了下来,他的目光变成阴鸷异常,径直向厨房走去。

而孟伟霆在景凤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来到车库,孟雪直接向路虎走去,许钟脑子里立刻回想起这是白向伦和某人的车震现场,一把拉住孟雪的胳膊:“雪儿,咱们换一辆。”

孟雪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温顺的接受的许钟的建议,挑了一辆紫红色的卡宴。

当二人扬长而去的时候,孟伟霆正在房中踌躇满志,豪情万丈。

“凤儿,你不知道今天那几个人来的目的吧。”

“什么目的,你不是老大吗?他们当然是过来拜访你。”

“呵呵,拜访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是来看看我还有多少日子。”

“不会吧!他们一向都很听你的话呀!”

孟伟霆摇摇头:“你不懂,官场最是无情,人一走茶就凉,我已经深深体会过这种滋味,不过,既然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有信心比以前做的更好。”

看到孟伟霆眼中的自信和狂热,景凤不免有些担忧,自信是好的,但是狂热不应该属于他这样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还有他令人担心的身体。

“伟霆,不着急,咱们把身体养好再说。”

“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许钟这小子真有点门道,如果这次他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就让小雪嫁给他。”

景凤瞪着眼睛看他,道:“你不是说……”

孟伟霆一摆手:“没错,我是说过,可前提是什么?那是我病重不治,而且小雪已经答应了,可是现在呢,我感觉我能够被治好,所以之前说过的一切,全部作废!”

在景凤瞠目结舌中,孟伟霆摇摇头:“凤儿,其实我一直不想说,但是,既然我死不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这些年,向伦都做了些什么事,你知道吗?”

尽管有所耳闻,景凤还是想听孟伟霆亲口说出来。

第九百零四章举荐

孟伟霆点点头:“他的名声不好,成立了一个皮包公司,利用我的影响,拿下了一个个工程,然后转包出去,从中牟利,却不在乎工程的质量。”

“还有呢?”

“起初,我认为他只是着急赚取第一桶金,所以,虽然觉察了,却是听之任之,可是没想到,他根本就是贪得无厌,对这种不劳而获的赚钱方式乐此不疲。为了拿到工程,他不惜用金钱美女铺路,交到了一帮狐朋狗友,将南安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还有呢?”

“他的私生活很混乱,这一点我不想说,你应该有所耳闻。”

景凤摇摇头:“是我不好,我没有教育好他!”

孟伟霆握着妻子的肩头,柔声道:“凤儿,这怎么能怪你呢?他都那么大了……”

景凤一把推开孟伟霆的手:“怎么不是我?养不教父之过,可他没有父亲,没有教育好他,当然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责任。”

说着,景凤捂着脸,蹲在原地失声痛哭起来。

孟伟霆奇怪于景凤的反应,默默地拍着她颤抖的肩头:“凤儿,你怎么了?”

景凤抬起一双泪眼:“伟霆,原来向伦恨我,他在心底一直恨我。”

“为什么?”

“他说他爸爸的死跟我有关。”

孟伟霆深深吸了口气摇头道:“他怎么会那么想?要找个机会好好开解他呀!”

景凤摇头:“我似乎也不认识这个儿子了,一直以来,他在咱们面前表现出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原来都是装出来的。还有他想娶小雪的事儿……”

孟伟霆一摆手:“别说了,我就说这小子看我时,目光总透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原来那是恨。我怎么可以将女儿嫁给一个心理阴暗的男人。”

景凤抓着孟伟霆的手:“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伟霆,你要帮帮他。”

孟伟霆冷冷一笑:“放心吧,现在他还不需要帮,而且比任何人活得都要滋润,放心吧,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

白向伦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佣人服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那里,宽大的佣人服依旧束缚不住女子胸前,她就是昨夜跟白向伦车震的那一位。

“少爷……唔……”白向伦十分霸道,直接将女子压在了侧墙上,一张嘴便拱向女子……

女子一下子便酥了,倒在白向伦怀中,星眸半闭微睁,娇喘吁吁:“不要,不要在这里。”

白向伦慢慢推开女人的双肩,将沾了些雨露的手在她丝袜上擦了擦,还不忘放到鼻端嗅了嗅,才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女人啐了一口:“讨厌。”

白向伦的神情语态迅速便冷却下来,道:“金莲,告诉我,我爸吃的什么药?”

“吃的什么药,你可真是把我难住了,是中药。”

“我能不能看看药方。”

李金莲摇摇头:“我这里哪有什么药方?只有现成的药,你要不要看看?”

“也好。”

于是,李金莲撅起自己,拿过一包药,白向伦打开了,将里面每一种成分拿起来闻一闻,然后有放下,很遗憾,他认识的不过一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