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淡淡一笑:“干嘛!不用惊喜成这样,又不是不认识!”

木清韵指着许钟,脑海中一片混乱,同时还感觉双腿间一片羞人的泥泞,她指着许钟一时间语无伦次:“我……你……”

许钟摇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木清韵不住点头,许钟道:“不告诉你!”

木清韵皱着眉头,拿起一边是手包,要上厕所。

许钟笑着让开路,木清韵夹着双腿艰难的走过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像是做了一场春梦。想了想靠在许钟肩头睡着的滋味,她高兴的笑了起来。

还没走到厕所,就听见一个女声歇斯底里的叫着,众人望去,发现一个中年女乘客打开了厕所门,看着里面的情景,高分贝的叫着。

空乘人员马上过去一看,不由抽了一口冷气,一个外籍男子赤-身-裸-体坐在马桶上,下体挂着白色的粘液,双目无神,口吐白沫。

工作人员立刻启动应急预案,当疲惫不堪的彼得被裹上毯子抬出来是,木清韵发现,这个人很面熟,仅此而已。她摇了摇头,走到中部,进了厕所,擦拭了自己。

木清韵很奇怪,自己好像有一段记忆空白,可是她也没有深究,自己这次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自己的刻意营造下,她同许钟再次邂逅。

高兴的走到许钟旁边坐下,她扭头看了看隔壁的一个男人,怎么看都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又仔细看了看男人的五官,小丫头又猛地捂着了嘴:“你是……”

许钟笑道:“怎么?认出来了,还不叫姐夫?”

陈少乾点点头,笑得有些僵硬。

木清韵脸色转冷:“什么姐夫,我不认识,不过是个负心的男人!”

“哎,小丫头,你懂什么?当时你才多大!”

木清韵神情冰冷,她提起手包,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望着陈少乾和许钟道:“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们,我们的生活很平静,请你不要打扰!”

陈少乾抿着嘴,深深的愧疚着。

看着木清韵离去,许钟急了:“少乾哥,你为什么不解释!”

陈少乾摇摇头:“她说得不错,我是负心汉,无论什么理由,在青萍眼中,我是负了她!”

许钟道:“没事,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以后的日子,你好好弥补她!”

陈少乾叹了口气:“十几年了,早已人事全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她还会给我机会吗?”

飞机停稳后,打开特别通道,一辆急救车已经侯在机外,医生护士在空乘人员的协助下将彼得转移上救护车,而其他乘客则是等飞机移动道专用通道,对接好,才有条不紊的下机出站。

木清韵显然是生气了,直到出站,也没有出现在许钟面前,可是当再也无法找到许钟的身影时,她又有些后悔,起码应该弄一个联系方式才对。

想想许钟旁边的那个男人,木清韵还是望而却步了,那个伤害了姐姐十七年的男人,她害怕,因为自己,唤起姐姐的伤心往事。

木清韵站在出站口,皱着眉头,心道:可是,这么多年来,姐姐一心扑在家族的事业上,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情问题,是被伤得太深,还是对那个人没有忘情!

“小韵!”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道。

木清韵扭过头,惊喜的叫道:“楠哥!”

木清楠张开怀抱,木清韵如同一只欢喜的喜鹊扑入他的怀中。

木清楠作为木氏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可谓出类拔萃,他学识渊博,仪表不凡,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文尔雅的。

木清楠和木清韵这对堂兄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至少在木清韵眼中,他们的感情很好。

木清韵哪里知道,木清楠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从小到大,他就在父亲木仲的强压下,戴着伪善的面具,不择手段,寻找一切机会,想要掌握家族的大权。

木清韵更没想到,这位人面兽心的堂哥,居然能对青梅竹马的自己,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如果不是遇到许钟,一切已然既成事实。

许钟,正是木清楠苦心经营,却没有算到的一环。

不过,木清楠为了得掌家族大权,打出的是一套组合拳,对付木清韵,只是其中的细枝末节。

木清楠当然不是来接木清韵的飞机的,他是专门等彼得的结果,可是,一架飞机的人都走光了,却没有发现那该死彼得的身影,而自己的堂妹却像没事人一样。

木清楠有一种直觉,该死的彼得肯定是失败了,而这小子难道拿了钱跑路了?木清楠自信他不敢,但是他会跑哪去呢?

短短是时间里,木清楠脑海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木清韵望着心不在焉的堂哥道:“谢谢你来接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的?怎么,你还有事?”

木清楠摇摇头,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咱们是兄妹,有感应呗!能有什么事比接妹妹的事情重要!”

木清韵娇笑道:“哥,你的嘴巴还是这么甜,不知要迷死多少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