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神色清淡,随意的抬了抬自己的金丝边框眼睛,淡淡的道:“爷的手段不错。”

“不错什么,分明就是趁人之危!”明休撇撇嘴,耸肩道。

顾承安再次瞥他一眼,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随后看向身前之人的眼中立刻带上了一抹同情。

伸手拍了拍明休的肩膀,只听顾承安道:“保重。”

随后,他弯了弯身子,神色恭敬的道,“爷,我去给季小姐检查一下身子。”

接着响起的是,陆景殊低哑迷魅的嗓音,“恩。”

见着顾承安远走的背影,明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传来的阴冷之意,紧接着他便神色尴尬的朝前走了一步,随后转过身。

果不其然,陆景殊修长的身子就在眼前。

那张向来精致无比,尊贵无比的脸上,此刻一片阴森,只听他道,“趁人之危?”

“不不不,”明休连忙摇头,“爷只是善于抓住时机!”

“哦?”陆景殊淡淡的挑起了眉,下一刻,口中说出的话,几乎零明休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听明旭说,最近他管得店里生意不太好,你就去帮忙坐镇好了。”

说罢,也不管明休是个什么反应,径直走进了季安言的房间。

“明少,保重!”跟在陆景殊身后的黑衣男人郑重的拍了拍明休的肩膀,一脸的同*。

他们跟在陆景殊的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陆景殊口中的明旭是何人,也知道那口中的店是什么店。

明休明旭是两兄弟,明休一直跟在陆景殊的身边,但是明旭不一样。

明旭的性取向在他们看来实在有些特别,于是陆景殊放了话。你想干嘛就干嘛。

于是明旭这家伙就光明正大的开了一家酒吧,名‘酒’。出入酒吧的人齐齐都是男性,那些人寻找的对象同样也是男性。

对于明旭开的这家酒吧,众人也只是知道而已,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进去过,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喜欢被爆菊!

而如今,自家爷的那一句话,分明就是要明休去‘酒’挂头牌啊?

黑衣男人想着,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随后再次以一种同情到极点的眼神看了明休一眼,离开了楼道。

——

季安言在陆景殊的别墅修养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房间,让她待的十分不爽。

自己的手机当时并没有待在身上,而现在这里也没有带上电话。天知道天权他们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她想要马上离开,只是自己只要一下床,腿就软的不像话,而且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无奈之间,只得乖乖的待在房间里。

早上九点,顾承安按照老时间来给季安言看身子,推开门,就看到季安言那张有些颓废的脸颊。

顾承安走上前,有些无奈的笑,“其实你可以让爷带你出去的。”

季安言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冷声道,“老子跟他什么关系,要他带我出去?”

顾承安:“……”

果真如明休所说的那样,季安言这女人和一般女人还真不一样,看起来,他们家爷追妻的路还是遥遥无期。

十分钟后,顾承安站起身来,笑颜道,“你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

季安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