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秋接过信件仔细一看,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就是一些高官有时候因为一些私事让县令特殊处理。

她从头看到尾,把信件递回给他道:“我以为你说的的下手是把县令的乌纱帽给摘了,原来你只是派人潜进他的书房偷这些东西啊。可是除了县令你还能从那里挖起?”

万俟晏坐在她身边道:“你忘了,我们之前在洛阳遇见的是什么事?”

沈银秋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仔细一想,“那里官官相护,兵贼一窝?”

“嗯,从那里调查再往上追溯,很快就会有结果。”

沈银秋托着下巴说,“你做什么事心里都有主意的,不过皇宫里辛子国使者你不用管了吗?”

万俟晏摇头,“刺头都已经除去了,就剩下辛子国的二皇子和他身边两个护卫,翻不出波浪,送来的女人也已经被发现有问题。”

沈银秋含糊道,“这么明目张胆,我们又证据确凿,两国是不是该开战了?”

“大概会,被算计到这个地步,圣上不可谓不恼,时隔三五年,为了镇住辛子国,两国是该有一战了。”万俟晏猜算道。

如此,二皇子也不需要放回辛子国了,插手万俟国的江湖大事搅乱民生,企图垄断他们国家的钱财,还不提他隐藏身份混进皇宫,又被把会媚毒的女子送到皇上的身边。他们再忍下去,泱泱大国被人骑到头上,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沈银秋想着也是,继续喝她的奶羮。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歪头道,所有的敌人都在暗处,不走到明面上来正面杠,他们也很为难。

万俟晏道:“先帮岳母脱离沈家还是先把送你礼物的人揪出来?”

这当然是!

沈银秋深沉道:“当然是先帮我娘脱离沈府了,但是我娘她不让我们插手的感觉,她自己都在计划着什么,我有些看不懂她。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再拖后腿。”

这个说真的,武功,她武功不行,计谋?她玩不过人家,她娘一个深闺之中长大的人都比她有头脑,哎!但她不是被狗带的!

万俟晏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道:“没有你,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你怎么会是拖后退。岳母确实是个有计划的人,我们胡乱插手也许会添乱也不一定。”

沈银秋赞同的点点头,忽然问道:“你觉得我娘是个怎么样的人?外面的人都说她草包美人。”

“你会觉得是吗?”万俟晏问道。

沈银秋斩钉截铁的说,“怎么可能!草包美人这四个字,我只赞同后面两个字。”

万俟晏点头,“她是个睿智的女子。”

沈银秋诶了一声,“你也觉得她神秘吗?”

万俟晏其实也看不懂刘诗覃的本性是什么,当初下嫁给沈蔺如是真事,抛弃女儿不管不顾是真事。但自从沈银秋来到京城以后,她似乎又变的有些不同,后面更是护着沈银秋和沈蔺如撕破了脸皮。

如今他调查到的是,刘诗覃和一些组织有来往,她的生意根本是黑白两道都沾,也不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怎么和那些手染无数人命的囚徒联系上的,并且那些人隐隐对她很尊重。甚至是维护着刘诗覃的,这样的女子,你让他怎么正确评价?根本就是看不透。

还是他的阿秋简单些。

沈银秋见他在出神,也就自顾自的说:“我娘真的很会说谎,我都分不清是假话还是真话,很多时候我当真了她却在玩笑,有时候我以为是开玩笑,她就!来真的。”

“也许她是在逗你玩。”

沈银秋唔了声,“有什么好逗的,刘大辺到底是你安排来的人还是我娘那边的人?”

“你娘那边的人,地契上面写的刘大辺的名字,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收到了你娘的消息。”万俟晏道。

“所以你让他和阿莫串通好,演了这出戏?”沈银秋说着,“不对,那个刘大辺怎么是阿莫的亲生父亲了?”

“他在多年前发过一个寻人榜,上面有阿莫身上佩戴的东西,我有印象就让人查了下,然后联系他罢了。”万俟晏道。

沈银秋说:“所以他刚来的时候没有确认,就认定阿莫是他的儿子了?”

这对啊莫不公平!

万俟晏道:“估计是阿莫长的像他娘亲吧,刘大辺家境不错,阿莫就算不是他儿子他也会把他当做亲儿子来看待,他已经找了十多年,失望到绝望。对阿莫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而且他、并非不是刘大辺的儿子。”

沈银秋皱眉,从刘大辺对阿莫的态度来看,他自然是不会对阿莫差,但怎么说,父子这种关系还是能确定下来的好,这样对两者都没坏处。

她又想起地契的事,不免感叹道:“我娘她算的实在是太远了,刘大辺的手中的地契在三个月又会回到了她的手里,转了好几趟手。”

“老谋深算?”万俟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