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恭讪笑两声在嘴边做了拉拉链的动作,退后两步假装他什么都没说。

沈银秋沉默着看着他们追究责任,特别的没劲,她现在的重点可不是放在青竹失职的事上,而且万俟晏身上的胭脂味,虽然能为他找到千种理由,但还是想从他口中说出原因呢。

她盯着万俟晏沉思,终于也舍得出声道:“我没有什么大碍,这件事暂时先这样吧,等安定下来自后再处理?”

沈银秋没有说要放过青竹,而是说等以后再处理,因为等安定下来以后她是绝对不会再让青竹呆在她身边的。

万俟晏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却不会不听沈银秋的,她说以后追究那就以后再说吧,现在在半途中确实能不分散就不分散。

“起来吧。”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竹,看来是同意了沈银秋的话。

莫少恭看向沈银秋,眨眨眼睛,还是少夫人能对付得了发怒的东家。

“谢主子。”顿了顿再加上一个谢谢少夫人。

青竹还没有从起身,万白就提着一个包裹从外面进来,这大白天的客栈竟然没有客人,只有他们一伙人在,他逐一扫过,在擦去嘴角血渍的青竹面前停留了一下,这才迈进门槛。

“发生什么事了吗?”万白走到青叶面前,打量着周围杂乱的桌椅和残留的血渍。

万俟晏没有应声,带着沈银秋上楼了。

等到他走上二楼拐角好一会之后,停留在大厅的其他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万白虽然都青竹不是很喜欢,但好歹是同伴,他上前想替她诊伤道:“你受伤了?”

岂料,青竹冷眼避开他,“不必了。”尔后她捂着受伤的胸口直接上楼。

莫少恭趁着她上楼道连忙喊道:“青竹,刚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当时不方便开门……”

青竹很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并未给出回应。

青叶不语,只看了一眼莫少恭,跟万白道:“弄多一些药粉给少夫人防身。”说完她也往楼上走去。

这……她们两人相继离开,其余五个大男子对视无言。

浱阳道:“白兄帮忙给阿莫处理一下伤口吧,他的伤又裂开了。”

“嘶!”莫少恭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痛。

万白见到周围那么混乱,便道:“走吧,回房间,这里留给他们收拾。”

一行人悄然无声的上去二楼,路过青竹青叶房间时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早上根本没有沐浴吧。”

“没有又怎样,你也想教训我吗?”

“轮不到我教训,下场你已经得到。”

“呵,你们都被沈银秋蒙蔽,她根本不喜欢主子,她迟早会害死主子!”

面对青竹的疯言疯语,青叶的声音依旧很冷静,“清醒点。”

路过却屏息偷听的五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悄悄又快速的离开。

他们几个觉得二楼这个地方不能呆,于是万白把药箱那么一背,跑到了后院里。

护金护木蹲在屋顶上注意着周围,万白替莫少恭处理伤口,大冬天把衣服脱掉,寒风一吹,莫少恭打了个抖。

浱阳自觉的站在风口替他挡掉一些风。

“想不到青竹真的是故意的。”莫少恭瞅着自己胸前结痂又开裂露出血肉的伤口嘀咕。

万白给他重新上药,不明白道:“早上发生了什么?”

“就是你们都离开了,少夫人独自来找青叶姐,敲了好久的门,青竹才不耐烦的应了不在。现在想想,就算当时她不方便,那会儿的时间也够穿衣服开门了。”

万白皱眉,没应声,仿若没听到。

莫少恭打量着他问道:“白大哥,你也不喜欢少夫人吗??”

“不喜欢。”万白哼了声道。他又想起曾经心动,后来被主子跟防贼一样防着的日子。谁敢说一句喜欢?!

莫少恭很是纠结,“为什么啊?少夫人不是很好吗?你们好像都只是表面上对她恭敬。”真正疼少夫人就只有东家一个,而东家又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听从主子的命令不是更应该对少夫人好么?真是费脑筋。

护木跳下屋顶跟莫少恭道:“我和阿金有不尊敬我们少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