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晏带着沈银秋来到上次的那个私房菜馆,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这才悠然的看着她笑。

“你想干嘛?”沈银秋见识过他那些部署之后,有些紧张起来。

万俟晏摇头,状似难过道:“你这是在怕我?”

“不是,我是怕你坑我。”沈银秋说着撑起下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装可怜我跟你说。”

万俟晏:“……”被发现了。

“总之你真的打算用崇玲来引诱凶手,那么断定她和凶手有关系?怀疑凶手是为了替崇玲出头所以才出手杀人?”沈银秋问道,她仔细想了想,也就最后一个的可能性最高。

“猜测的不错,这些受害者都和她有过接触,并且一个皮肤黑和一个皮肤白,凶手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万俟晏道。

沈银秋说:“这样子的猜测太草率了,如果是这样,那日挟持我的人又是为什么?我可没有去崇玲的鱼摊啊。”

“莫非你一直把挟持你的人和凶手认为同一个人?”万俟晏倒是没有想到沈银秋潜意识是这样认定的,他说道:“挟持你的人劫走了连欣怡,而湖中的尸体并不是连欣怡,你是否能从中肯定挟持你的人和本案的凶手同一个?”

沈银秋被反问的沉默,她不能肯定。“可为何她们会特地去鱼摊前羞辱崇玲?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个已经没有调查的意义了。据悉她们几个互相认识且经常玩在一起,你可以猜想某一天她们其中一个人逛街的时候看见崇玲,用取笑的方式告诉另外几个人,然后就有了在崇玲身上找乐子找优越感的开端。”万俟晏说出来的时候仿佛在说着真相。

世上会有那么无聊的人?有的。

沈银秋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你知道凶手一定会有救她?”

“如果前面的推测都对了的话,那么是一定。”

沈银秋看着他神情自若,一点都不担心会失败,给人感觉好像脱胎换骨,哎她全程观赏他的部署好了。

不过她依旧喜欢跟他唱反调,问:“如果猜测失误呢?”

“可惜不会失误。”万俟晏倏地一笑,散发的自信晃花沈银秋的眼。

沈银秋看着茶杯哼哼两声,“假设就是会失误!”

“那也还有明天一天时间。”万俟晏轻松接道。

沈银秋有点被气到的感觉……

幸好小二把点的菜都端了上来,她化悲愤为食欲,吃的津津有味。

万俟晏看的她吃的高兴,眼睛不知不觉眯起,愉悦从內到外的扩散。

犒赏了自己的胃后,两人没有在外过多的停留,准备直接回了衙门,今日天气晴朗,久违的黄昏也给屋瓦添了一层金色。

一步出私房菜馆,大街上的吵杂就传入耳朵,几乎人人都在讨论崇玲是凶手的事。

沈银秋故意放慢脚步,听着她们议论。

“我就说那些千金小姐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和她逃不了关系吧!”

“可不是!之前那些小姐啊,一看见她出现就来羞辱她,虽然是做的过分些,但那丫头也不能把人个杀了啊!”

“不对不对,你们还真信啊?我可听说了那些千金小姐都被**过的呢!崇玲一个丫头怎么去**?净瞎说!我看官府随便抓人。”

“你才不对,城北破庙的乞丐都认罪了,说这阵子隔一阵就会有赤身-裸-体的女人送到他们睡觉的地方,而且他们好像被控制了一下,兴奋的停不下来。”

“咦恶心死了,你从哪里听说的?”

沈银秋瞄了说这些话的妇女一眼,感叹道:“如果我散播出去的消息能跟你散播出来的一样多好。”

“嗯?你想散播什么,我十分乐意帮忙。”万俟晏微笑。

可如今的沈银秋对他的笑容已经完全免疫,瞥了他一眼十分嫌弃道:“不用了。”

她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怎么做的,怎么他们都信了崇玲是凶手?”

“让手下的人去办的,就是要达到这个效果才好,不然凶手怎么可能相信呢?”万俟晏又露出标准的笑脸。

“你这样笑真像个狐狸。”沈银秋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他们回到衙门里,得知县令装病回了他的别院修养,现在衙门除了两个捕快十几个衙役,还有牢房里的囚犯就没谁了。

万俟晏端坐在书案前,随意翻看桌上的记录的案件,沈银秋就在房外的空地前溜王八。

天色渐暗,有衙役开始四处点灯笼并开始巡逻,沈银秋被拎回屋子里,陪在万俟晏身边。

“我们呆在房间里怎么看戏啊?他还能跑到我们面前来蹦跶?”沈银秋瞅着窗外道。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重头戏应该在牢房,她也想去牢房看看,还没有进去过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