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颜辉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张福军眼神陡然一亮。??

要站在世界的最顶端傲视天下芸芸众生,这是何等气概!修道界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要想扬名立万已属不易,更何况是一览众山小?

换作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张福军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此话从颜辉口中说出来,张福军丝毫不觉颜辉狂妄自大。因为,他也是那种平素隐忍不,但骨子里却志在昂扬独步天下,不惧失足成天诛地灭之人。

二人均有吞吐天地之意,可是际遇却截然不同,表面上看起来,天机门除了颜辉之外并无出众之人,不过假以时日,那些门人却绝对是颜辉登高的助力。而张福军呢?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看似逍遥自在,但一人之力难免有限,在追求天道的漫漫长途中极易迷失本心。

“别人都拉帮结派,可老子却是孑然一身,唉,哪怕是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不能中通人和,却也举步维艰啊!”心中诸般念头闪过,张福军的眼神复又黯淡下来。他却不知,颜辉之所以会有如此豪情万丈,乃是因为坐拥“偷天砚”之故。

颜辉见张福军眉头微皱,误以为他不赞同自己的想法,于是继续说道:“如今修道界的局势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和谐,但实际上暗流奔涌,道魔两大阵营迟早会有一场大战。”

“哦?”张福军奇道:“老弟你为何如此肯定?”

“假如炼气士能顺利破空飞升,那么谁还愿意冒着肉身毁灭、元神灰飞的危险去斗得你死我活?即使有不共戴天之仇,也绝对折腾不出多大的动静来。关键是现在大家都飞升无望,嘿嘿,不折腾几下,怎么打无聊的日子?”颜辉苦笑着答道。

张福军想了想,也觉得颜辉之话颇有道理,不由得点头表示认同。

“天作棋盘,我等为棋子,要想不被别人随意摆布,就必须想办法提升功力,做下棋的人。”颜辉顿了一顿,望着张福军手中的玉瓶笑道:“不废话了,提升功力要紧。瓶里的万年冰玉魄你分一半去,剩下的我带走。”

“行!”张福军手一招,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玉盘,将呈晶体状的万年冰玉魄悉数倒入玉盘中,麻利地分为了一大一小两堆,约摸四六开的样子。

“你门人多,多分一点给你。”

颜辉急忙摆手说道:“这哪行?说好五五分的。”

张福军将铜铃般的大眼一瞪,不悦道:“我说行就行,你怎么啰啰嗦嗦像个女人?”一边说,张福军一边快将约六成的万年冰玉魄装入玉瓶,递给了颜辉。

“我独占两个元神分身已经说不过去了,现在又……”颜辉拿着玉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张福军笑道:“你有所不知,这万年冰玉魄除了能增长功力,还有一个神妙之处。”

颜辉问道:“有何神妙?”

张福军小心翼翼将自己那份万年冰玉魄收入一个玉瓶儿,这才缓缓说道:“你那些门人长期靠丹药提升功力,长此以往,根基难免不牢,体内还易积下丹毒。这冰精玉魄不仅能解天下万毒,还有固本培元、清心明神之妙,却是对你那些门人大有裨益。”

颜辉眼神一亮,“此话当真?”

张福军哈哈大笑:“莫非我还骗你不成?”

颜辉喜道:“这样说来,岂不是吃再多丹药也不虞道心不稳,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