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想起来了啊?那成,我妹妹呢?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见电话那头的人想起了自己是谁,狗剩顿时就咧嘴笑了,不待司马搭话,他便接着又道:“这事儿俺都没敢告诉俺爹俺娘呢,骗他们说俺是来城里看看大双小双的,俺爸腿脚不太好,家里活也没人干,办完了事儿俺还得赶紧回去呢……”

“哎,狗剩兄弟啊,不瞒你说,就你俩妹妹那事儿,能不能解决还是个问题呢,你就别提什么赶紧回去的事儿了……”

长叹一声,电话里的司马略顿之后便接道:“其实我也是看你那俩妹妹实在可怜,所以才冒险把消息告诉你的,回头不管你能不能把她们救出来,可都千万不能把我给供出来啊,否则的话,我这也是拖家带口的,那帮家伙势力又大,老哥我好心帮了你,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啊……”

“老哥你放心,这种事俺肯定不干,谁把你说出来谁是王八……”

说话间,狗剩抬手拍了拍胸脯,想是因为听司马说得严重,语气也不由越显焦急了:“现在您放心了吧?赶紧跟俺说说情况吧,俺都急得冒烟了。”

“好吧,你可说话算数哦,对了,连我的电话都不能说出去,即便是出了什么事儿惊动了警察,你也不能说,那帮家伙在局子里有卧底呢。”

暗自憋着笑,司马继续忽悠道:“滨海市有个常山码头你知道吗?不知道的话回头打听一下就明白了。我就是那个码头里的搬运工,也就是前几天吧,码头里运来了一个货柜箱,里面装的全都是年轻的姑娘,据说是要用船运到国外去当窑姐给他们赚皮肉钱呢……”

“这种事儿他们以前也经常干,这一次你那俩妹妹就在里面,这个整天哭的那个惨啊,我也实在是良心过不去,又不敢报警,局子可有他们的人呢,所以才答应大双给你打那个电话的……”

“到这里我的事儿也算办完了,接下来怎么救你自己去办,老哥我拖家带口的实在是不敢跟着你再掺和下去了,好了,话我也说完了,兄弟你好自为之啊……”

说着,那头的司马直接挂断了电话,而此时的狗剩却早已如同石化了一般,目瞪口呆地怔立着,直到耳边电话听筒里的忙音响了足了一分钟,他才浑身一颤回过了神来。

大双小双要被卖到国外去当……窖姐了?

此时此刻,狗剩的脑子里晃来晃去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般,将他的整个心神都彻底震乱,人都已经开始有点发懵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狗剩的心神渐渐地从迷乱中解脱出来,情绪也慢慢冷静之后,他才发现居然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书报亭旁边的车站广场地面上,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地投来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同在审视着一个疯子、傻子……

一股浓重的悲哀突然从狗剩的心头涌了出来,激荡着渐渐渲染成一种滔天的愤怒,狗剩的拳头不知不觉已经狠狠地握住了,指甲都刺破了掌心的皮肤,但传来的刺痛却让狗剩的情绪越发地冷静起来……

“****的,谁敢动俺妹子,俺就和谁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