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些人都是他杀的喽?这个变态狂,他怎么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令人发指,禽兽不如!”

贺凯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希妈妈,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利刃,他面沉如水地说道:“你一直在帮他,凭他那副弱不经风的死模样,怎可能让那些身强力壮的汉子死得悄无声息?并且顺利地取走鲜血,还能逃脱我们的监视?”

贺凯风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昨晚现身救杀人魔的红光,“原来救走杀人魔的是你?你这可是助纣为虐。”

我们的指证令小希妈妈崩溃了,她掩面而泣,摇了摇头,哭道:“那是他逼迫我的,他用小希威胁我,昨晚他说我要不帮他,他就不救小希,让她在医院里自生自灭,小希太可怜了,我们亏欠她太多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呀?”

看着她,想着医院里可怜的小希,我心里甭提有多难受,真是判那变态狂凌迟都不为过。

小希妈妈求我们救小希,绝不能让小希喝下那药,如果小希活不了,那就请我们把她和小希葬在一起,她再带走小希。

贺凯风说帮她可以,但她必须说出是谁把“尸变”的一半秘方告诉颜修齐的。

我想如果冥界真有这样的叛徒,贺凯风绝容他不得。

可小希妈妈说她不知道,她因为受制于尸体的限制,无法离开文岭村,颜修齐每个月都是要进城采购供他搞科研的各种东西。

所以,小希妈妈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了。

弄清楚“杀人魔”的真相,接下来,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医院阻止颜修齐的兽行。

临行前,我拿上了他们家的座机电话,我心想那里面有小希对爸爸的宽容与爱,应该也许有用。

贺凯风立即使用瞬间转移,不过两秒钟,我们就已经到了小希的病房里。

白色病房里,不仅站着颜修齐,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因为我和贺凯风是隐了身,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此时的气氛,因为医生和护士难过的脸色,而显得十分沉重。

小希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脖子被绷带一层又一层地缠绕着,可怜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能心痛不己。

从医生嘴里再次说出“脑死亡”这三个字,我难过得扑到贺凯风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身为人母,看到一个天真无邪的儿童竟遭遇如此悲惨的人生,怎能不心痛?

只要是一个人,就无法不无动于衷,可就有那么一个,而且还是她的亲生父亲,他看起来不仅平静,而且显然还挺满意的。

众所周知,脑死亡的病人不同于植物人。脑死亡的病人家属,是可以根据意愿而拔掉呼吸机,结束已经名存实亡的生命。

医生护士安慰他,请他节哀,他反而显人家啰嗦,暴躁地将人家全赶了出去。

被赶出病房的医生和护士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他们以为他是因为失去女儿所以才行为偏激,对此表示理解。

可我们十分清楚他的目的,在他拿出“尸变”,要拔掉呼吸机的那开一刻,我们现身并抢走了他手上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