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蕾蕾。”

妈妈的呼唤叫醒了我,我尖声大叫着坐了起来,抓住妈妈的手哭喊道:“有鬼,妈妈,有鬼……”

妈妈抱住我一边轻拍我的背,一边安抚我,“傻丫头,哪里有鬼?做梦而己,现在没事了。”

我警惕地看了看自己身在何处,果真是在自家床上,再看看衣着,粉红色卡通睡衣解开了两颗扣子,其余的稳妥地待在原处。

难道我不过是做了场椿梦?我糊涂了!

“早饭在桌上,厂里事情多,中晚饭你就自己解决了,可以吗?”妈妈有些担心地问我。

妈妈是茶厂的新负责人,有许多事情在等着她,我这么大个人了,哪能当托油瓶?心里虽害怕但也还是笑着送走了妈妈。

吃完早饭后,大舅家的巧楚表妹说要带我出去逛逛,十六年后的岱明村,早己不再熟悉,确实也该重温一下了。

巧楚表妹不爱笑,小小年纪总是一幅抑郁寡欢的模样,不过外亲家族十几个人几乎全这样,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这是老人院……这是伺堂……这是古庙……

巧楚表妹细心地为我介绍本村极具特色的地方,当我们走到村头时,好多村民一脸惋惜地挤在“白菜明”家门口。

我从乡亲的口中得知,白菜明昨晚死了,而且死状极其诡异惨烈。

白菜明我知道他,三十岁的单身汉,与家人同住,是村菜巿场摆卖菜摊的,他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身体健康并无疾病。

因为白菜明死得蹊跷,他家里人报警处理了,没多久警车与殡车便停在了白菜明家门口。

这些天我因为那个鬼梦,己经到了风声鹤立、草林皆兵的状态,我根本不敢看人的尸体。

当工作人员抬着蒙着白布的尸体从房子里走出来时,我吓得拉着巧楚表妹的手便要走,可巧楚表妹别看她生得娇弱,竟然执意要看。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旁等候。

他们慢慢地朝我这边走来,我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就站在殡车旁边,心里不禁发悚,可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白布上瞟。

突然,死尸的一只手动了,我吓得整个人跳起来,使劲眨眨眼定睛一看,原来只是死尸的手从担架上垂了下去。

一阵古怪的阴风吹来,吹开了白菜明脸上的白布,那张恐怖狰狞的大胖脸赫然呈现在我的视线里,一些看见的女生吓得大叫,我也赶紧转头移开视线。

我看清了,难怪乡亲们说他死状诡异惨烈,他那双带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全是眼白,一张嘴歪着张开,整体看起来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使脸部扭曲狰狞。

我在人群中焦急地找巧楚表妹,想要快些离开这里,无意中听到白菜明的家人跟警察悲伤地诉说了白菜明死前的情况。

他们说,白菜明死前前三日就不对劲,那三****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就连平日里他最喜欢吃的野味也不吃了,而且整日魂不守舍、神经兮兮的。

然后是一日比一日面色憔悴,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然而后来法医尸检后并没有查到乙、酰、基、二、乙、酰、吗、啡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