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宫里面的争斗太可怕了,她感觉无比心累,却不得不继续和这些人周旋下去。

“秦太医,你没事吧?”芳氏眼底带着疑惑。

柳汐晚忙笑道:“没事,只是刚刚摸夫人的手心,感觉温热软绵,所以更加确定没有什么大事,但是,一时想起家母,家母也是常年卧病,手心总是冰冷的,一时感触,所以有些失态,请夫人不要见怪。”

她翻过这个秦太医的档案,他的母亲真是常年卧病。

“那你母亲?”芳氏也被感动了。

“已经去了,所幸去的时候,很宁静。”柳汐晚淡淡一笑,淡淡的悲伤,倒是和现在的说辞很应景。

芳氏也跟着感叹了一会儿,还陪着柳汐晚掉了半天的眼泪。

“看秦太医年纪尚轻,想不到……不要太难过了。”芳氏反而安慰柳汐晚。

柳汐晚又和芳氏唧唧歪歪了一阵,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晚上,帝凤夜忽然出现,又是从床下爬出来的,别人如果像他那样,一定是很狼狈的,头上衣服上,肯定会有很多灰尘,说不定还有蜘蛛网。

但是,他出来的时候,却干净得好像刚刚沐浴完一般,浑身散发着香味,虽然那香味让柳汐晚感到恶心,但是,那是毒药使然,没有办法啦。

然后看他俊美的容颜,还有那温柔到能溺死人的笑容,柳汐晚就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飘了起来。

唔,阿夜穿这声宝蓝色的袍子真好看,其实,前几天她看到二皇子也穿过一个宝蓝色的衣服,但是,那个情景,唔唔,回来让她直接想洗眼睛,果然宝蓝色的衣服并不是谁都能穿的。

想到黑炭煤球一般的二皇子套着宝蓝色的那个感觉哟,柳汐晚就想多看几眼帝凤夜,洗眼睛。

但是,帝凤夜显然并不是每次都来和她卿卿我我的,这次,他拿来了密密麻麻的一个册子,上面的封面是一枝墨色的木兰花。

柳汐晚摸着那木兰花莫名地熟悉:“我一起是不是见过这幅画?”

帝凤夜闻言,整个人的眸子为之一亮:“你记得一些了?”

“恩,每天都会记得一点,我现在对娘亲也有影像了,我还记得和她一起来京城。”柳汐晚点点头。

帝凤夜有些郁闷地道:“晚儿,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对娘亲不敬,只是你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父皇——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我只能吓唬她,毕竟,你现在也知道,她不合适进宫来。”

说到这个,柳汐晚都愁死了:“那现在怎么办啊,万一皇上忍不住,对我娘亲——”

“你放心吧,他不会有那个机会的,我派人贴身保护你母亲,再说,很快就会有变化了,整个宫里。”帝凤夜淡淡地道。

柳汐晚知道,帝凤夜大概是要采取什么行动了吧。

然后,接着,帝凤夜就拿出那个本子打开,敲了敲柳汐晚的小脑袋:“倒是你,我却更是担心,毕竟帝震云想杀的人是你。”

“为什么他想杀我?”柳汐晚捂着被敲疼了的脑袋,幽怨地看着帝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