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真真还坐在唱歌台上,宋寒时快步去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柔声询问:“怎么了?刚才我不是故意没听,有个同事喝多了……”

柳真真抬头望着他,笑道:“宋寒时,我们回家吧。”

虽是笑着,她黑葡萄般晶亮的眼里,溢出丝丝痛楚。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在难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寒时眸色一暗,随即扭头看向正在和别人热聊的顾清雅,沉声道:“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柳真真努力让自己笑得很开心,随即拉着宋寒时,快步离开。

车内,气氛异常僵持。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宋寒时才缓缓开口:“我和她,不是别人口中说的那样,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

“我知道,有些事,你不能说出来。”柳真真打断他,岔开话题,“寒时,我们回家吧,明天还要陪爷爷去钓鱼。”

宋寒时看着她,眼里流出满满的疼惜。

可却是他伤害了她。

宋寒时握紧方向盘,再开口,嗓音略略嘶哑:“我明天就辞退她。”

既然不能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顾清雅划清界限。

只是有些可惜,他本想让顾清雅去对付刘成。

“你怎么能公私不分!”柳真真不由得拔高了音调。

如果他真的辞退顾清雅,就会让顾清雅看笑话,最主要的是,任何人都会觉得,她不信任他!

“真真,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世人公认的铁血汉子,第一次如此无助。

但柳真真心里又何尝不是酸涩不堪,她当然知道顾清雅是故意挑拨,又怎么会上当,只是深深的觉得,宋寒时对婚姻,似乎真的没那么上心。

由小看大,柳真真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信宋寒时。

“我明白的。”柳真真违心说,“你不用再解释了,我知道你是个讲信用的人,所以不要为了我失信。公司的事儿也同样,你既然欢迎别人来公司工作,就不能出尔反尔。”

宋寒时当真了,喜上眉梢,随即启动了车子。

两人回到公寓已经是午夜两点,让她熬夜了,宋寒时后悔死了,急忙催着她回房休息。

柳真真回到房里,重重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良久,她抬起手,仔细观摩。

无意睹见手腕上通透碧绿的玉镯,她心里豁然开朗,为什么婚戒一定是要男人送给女人呢?!

宋寒时那么孝顺,还把他母亲最宝贵的传家宝送给了她,就已经是认定了她啊!

柳真真捶了捶自己的头,倏地坐了起来,暗骂:柳真真,你真是个笨蛋!

柳真真做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急急忙忙走出房间,一把推开宋寒时的房门,可却撞见了春-光无限的一幕!

宋寒时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水珠慢慢滑下,越过他坚实的肌肉,麦色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他!一!丝!不!挂!

“啊!”柳真真大叫一声,掩耳盗铃般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男性的象征,她脑海中小电影里旖旎的画面像杂草一般疯狂地占满了她的大脑!

真羞死人了!

而短暂的羞怯之后,柳真真心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宋寒时的好像比小电影里的人大了几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