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刀子在阳光下格外刺目,顾惜被吓到,脸色煞白。

祭祀是很严肃的事儿,他的保镖没法近身,顾惜左顾右盼,薄唇颤抖,“你、你们想干嘛!”

喇嘛很凶地说了几句。

翻译立即解释:“祭祀第二步,血祭,你身为电站的管理者,理应进行血祭!”

“血祭!”顾惜的声音很滑稽,因为恐惧而走了调。

柳真真和谢佳准备西藏行的时候,也研究过西藏文化,血祭是祭祀的一个环节,宰杀牛羊鸡,用来供奉天神。

很显然,顾惜对藏文化没什么了解,怕是以为别人要他‘歃血为盟’,所以吓得浑身发抖。

柳真真玩心大起,在人群中起哄道:“快啊!别误了吉时!”

顾惜咽了咽口水,想要逃,被翻译一个闪身挡住,“顾先生,请继续。”

顾惜没好气道:“我建发电站是造福他们!他们怎么能让我干这种事!放我的血!本少爷身子可金贵了!”

要让他躲掉,就没好戏看了,柳真真又继续起哄:“顾惜!你害怕了就让别人来啊!”

她的激将法起了作用,顾惜满面通红,拿刀指着柳真真,叫骂:“我顾少做事,什么时候由你这小屁孩来插嘴了!”

柳真真欲反击,手腕上忽然一重,低头一看是宋寒时握紧了自己的手。

“真真,粗活累活让我来。”宋寒时微微一笑。

说罢,他上前去到顾惜身边,沉声说:“把刀给我。”他一副老子要儿子服从的口吻!

顾惜忙把刀藏在身后,傲娇道:“我就不给!他们让我来做,你凭什么?”

宋寒时眸色一沉,“老规矩,我赢了你就给我,还要笑着给我。”

“谁怕谁!”仿佛被踩到了痛脚,顾惜冲着他大吼,“别以为你当了几年兵我就怕你,老子也是练过的!”

他们要打架了?

可这里是祭祀场地,真的好吗?

柳真真欲上前,再次被人拦住,扭头一看,是冯子。

这长相稚嫩的小娃子,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却老气横秋道:“嫂子,没事儿,他俩就玩玩。”

“可是……”

“我说没事就没事。”冯子拍了拍胸脯,义正言辞道。

不知道为什么,柳真真就真放下心来了,又重新看向宋寒时那边,只见他已与顾惜较量起来。

然而,他们是比掰腕子。

难怪冯子让她别担心呢!

远远望着宋寒时,柳真真暗暗在心里给他打气,可宋寒时却一直处在下风。

眼看着他的手已经被顾惜压成了四十五度,柳真真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喊出了声:“加油啊宋寒时!加油!”

冯子只觉好笑:“嫂子,别紧张啊~你看我都不紧张。”

柳真真瞪他,“你当然不紧张!又不是你输!”

冯子说:“你要相信我哥啊,我哥可连蒙古汉子都不怕。”

柳真真张了张嘴,却忽然听见一声惨叫:“啊——”

她急忙看过去,一眼睹见宋寒时反击的瞬间,而他一鼓作气扳回局面的同时,顺道狠狠给了顾惜一拳。

顾惜被打得猛偏过头,嘴角隐隐见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