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乾笑了起来，笑意自唇角漫起，止于腮边，眼神冰冷的望着凤飞兮：“你可知，就冲你这句话，本帝就能把你碎尸万段。”
他想长玹死不假，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宣之于口。
凤飞兮这个女人，把他最大的心事堂而皇之的说出，他是不是该杀人灭口！
凤飞兮笑：“神主不会。”
若说以前不明白的话，今天，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神主下令把驻守在第二重天和第三重天的生灵撤出时，眼里的那份不甘和杀气，充分表明了，神主对姬夜阑恨之入骨！
帝乾冷笑，换了个问题：“你不是很爱长玹吗？怎么舍得杀死他？”
凤飞兮知道，她演戏的时候到了。
她深吸口气，悲恸的哭出声：“我再爱他，也不能看他屠尽四圣盟而无动于衷！”
想到被屠杀的族人，她的哭声里，有了几分真心：“那些都是我的族人，从小爱护我，为我遮风挡雨，看着他们惨死，我怎能不报仇！”
“还有我舅舅……”她放声大哭：“长玹好狠的心！连我唯一的亲人都杀了！”
帝乾看她哭得悲切，也信了几分，但……还是不放心的问：“若长玹死了，你要如何自处？”
帝乾的眼眸盯着凤飞兮，他不相信凤飞兮会这么快就放弃长玹！
即使由爱生恨，也没恨到要杀死他的地步吧。
凤飞兮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低首，看着自己倒映在晶石地板上的影子，许久，才道：“我会陪他一起死。”
帝乾松了口气，这就对了，这才是由爱生恨该有的表现。
恨到想杀死他，爱到陪他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