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是当朝储君,又是此次主帅,杀婴此事你不能做,做了不紧王位有失,甚至性命…还是吩咐别人去做吧。 ”四皇子垂眸,避开了大皇子的视线。

“四弟…”

大皇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走到四皇子前面,突然出手钳住小弟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老四你说实话,他们…在哪里?”

四皇子跪在地上被强迫着仰起头,看着大皇子充血泛红的眼眶:“兄长…”

“说实话!”大皇子手上加了力道,四皇子顿时疼的眉头一蹙。

“他们是不是……”

大皇子这样问,四皇子突然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长兄,你是储君,更应该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储君,这样才是民心所向。你手上不能沾无辜者的鲜血,我献计,由两位兄长执行,这份罪业,兄弟们替你担下,长兄只要,安心等待。”

“简直胡闹!”大皇子气血翻涌,回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四皇子的脸被打的侧向一边,唇角溢出了丝血迹。

相对于大皇子的愤怒,百里幽若更加震惊!

她突然有点明白刚开始,这位成为君王的大皇子为何会无比心痛的呼唤兄弟二字了,只是这跟自己有关系吗?看着被大皇子一巴掌打的脸颊高高肿起的四皇子,百里幽若有些心疼,想过去摸摸他的脸,她自己也被这种想法镇住了,一时呆呆的看着下首的两个人。

“任性,谁准你们这样做的!”大皇子怒不可揭。

“长兄,做决定不可优柔寡断,不可妇人之仁,不可顾虑重重,有些决定长兄自己做不了,兄弟自当代劳,从我将此事告诉两位兄长之时,就回不了头了。”四皇子抬手,衣袖擦去唇边的血迹,扯了一丝笑容看着大皇子。

“兄长,孽宰凶棺制作,兄弟定当尽心尽力,而抓捕纵兽之人,就要劳烦大哥了。”

大皇子看着小弟,跪着的人眸子漆黑,散发着一股锐气,脸颊肿起,却也没有任何愤篑,他心里突然一软,俯身心疼的把弟弟揽在了怀里。

“长兄,兄弟们做这一切,都是甘愿的。”四皇子乖巧的靠在大皇子的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腰,那般贪婪的嗅着大皇子身上长兄的味道。

皇子们杀婴取骨,这件事很快便在整个朝都传的沸沸扬扬,失去婴孩的父母更是悲痛欲绝,他们一路来到皇城,久跪不起,誓要讨个说法,短短几日,失去婴儿的父母们陆续汇聚到到了皇城,更有甚者,已经准备好了棍棒,而几乎是同一时期,祸棺祭成功,捷报传回了皇城。

老皇帝已经身染重病,一喜一忧两个消息传来,没有好转确更是加重了病情,还没亲自向皇子们问清楚,便撒手而去。

又过几天,皇子终于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