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说这些话,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是有底线的,有些不事情我不能让你做,也不会让你做。”

他垂下手时,顺势握着她的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陶夭夭不动,也不挣扎,眼圈越沁越红,视线涣散。

所以凤灼知道她想干嘛?

不,应该是不知道,他的话更像在表达,他什么都可以由着她,但是离婚不行。

“夭夭。”凤灼的声音,突然之间又变得非常严肃。

没有他以往的似笑非笑,似嘲非嘲,也没有他以往的似讽非讽,他是那么正色,认正,和严谨。

她听到他在说:“……那年,你跟你妈妈离开之后没多久,我就记起了一切,我当时靠一个信念支撑着,不就是一个女人,谁说非她不可了,可是……偏偏还真就的,就非你不可了。”

下一秒,她被拉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胸腔传来有力的心跳声,重重敲击在她的耳畔,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在她头顶说:“我曾经想过杀了你,是不是只要杀了你……你就不会再干扰我了……可是后面我知道不可能,我杀了你我自己怕是也活不了。”

她闭紧双眼,听到他无力地叹息着,“爱,这些年一直都爱着,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

曾经他愤怒过,失望过,痛苦过,挣扎过,纠结过,决绝过……

和她分开的日子,他表面看着好像只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放弃,可其实他从来没有做过决定。

每一次在放弃和坚持这两个选项里,踌躇不定。

完全失去他原本的绝决和果断。

他以为自己做了选择,或者说有的余地,可是事实证明,他从来就没有任何选择。

答案始终只有一个。

有人曾经说过,女人是男人身上的根肋骨,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过后又能轻易的分开,那是因为男人找到了一根,别人的原装,自己的山寨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