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小媛在与伶容华合作时就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可形势不如人,皇后看不上她,她在后宫中举步维艰,最后只能忍气吞声。

但此次不同了,前儿个她搭上了伊婕妤这条线。令牌在手,或许是?

伊婕妤虽然早三年入宫,尽管这么长时间来位分未晋升半步,但耐不住人家家世显赫,有家世撑着。

况且,传闻夏婉仪与伊婕妤极为要好,夏婉仪可是皇上的新宠。卉小媛觉着自己能与伊婕妤扯上关系,也算是个不错的靠山。

有了靠山,底气自然也足了起来。卉小媛并不动身,眼神撇过。

“伶容华,每次都是嫔妾代劳,未免有失偏颇。左右柳容华不在宫内,不若此番就由行事,如何。”

“卉小媛,做人要言而有信。当初我们可是说的好好的,我出计谋,你出力,各自分工。”

“确实如此。可我们之间也没协议我必须要听从你的,此番事件,嫔妾并不想参与。”

卉小媛幽若自然,面色淡淡。

她不笨。若是柳如月此番回宫后,柳如月亦或是小公主出事,一查就能得知自己来过央月殿。即便没有直接证据,也会落得最大嫌疑。到时引得皇上注意,岂不是大大失宠。

伶容华见卉小媛竟然敢违背她意愿,眸中寒意一闪而过。

“你没得选择。若你不去,那么往后时日休得怪宫中传出些什么难听谣言。柳容华护着你,宫内的奴才都不敢随意欺压。可正也是如此,若在你殿内搜出什么‘秽物’,也没人能保得了你。别忘了,本主子手中还留下些前几次残留的配套饰品。”

卉小媛没想着伶容华还有这一招后手,在后宫中要陷害一个人可以说是很容易,也可以说是十分的难。

易在对方无权无势,不得宠,死了也没人澄清。难在就如柳如月这般,有太后、皇上靠山,殿内防守稳若金山,奴才们都忠心护住。

她顿时气笑拍桌:“好你个伶容华,本小主倒是小看了你。”

“胆大!休得对主子无礼。”

伶容华偏头,贴身宫女后退一步,不再言语。

“卉小媛,你只需在央月殿走上那么一圈再出来便是。期间你也可以多让几个嫔妃随行一同拜访央月殿,事后没人会怀疑是我们动的手脚。我可是为了你着想,连法子都给你完善好。你又何必不识好歹,伤了咱们之间的情分。”

卉小媛实握手心,强压下心中不甘:“那你总得告诉我包裹里是什么。”

“不错,本主子就是喜欢与你这般识趣的人共事。瞧这天气,阴蒙蒙的。春夏交织,各地瘟疫四起,尤其是年幼的,身子易染病。这里边的不过是些染了疹子的人身上的衣物,其中一小块布罢了。”

“你疯了!”卉小媛一听是沾了疫病的布料,举动比刚才更为激烈。整个人立即起身站的远远的,满脸煞白。

“此等秽物你竟然敢带到宫里头。你不怕染病,我害怕着呢!你是不是想存心至我于死地,让我带着这东西别说是在央月殿转悠一圈,就是着身都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