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翎率领百余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民皇行宫来。快马加鞭的一队人马,隐匿在夜色的苍茫之中,如疾风一般,时隐时现的身影,惊起了林间那沉睡的鸟儿。

不出一炷香,薄奚翎便出现在被火光染得鲜红的行宫之外。

整齐划一的薄奚将士迅速将行宫包围,那严肃冷淡的表情好似要把府中之人撕烂一般。

最先下马的薄奚墨三步并作两步两步上了台阶,叩击着门上的门把。

许久不见回应,薄奚墨有一丝的尴尬,回头望见薄奚翎那威严的表情,她用眼神示意着他,继续敲,敲到有人开门为止。

薄奚墨领会,不断敲击着。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薄奚墨听到稀稀疏疏,有人穿过草丛的声音,想必是有人来了,于是便后退了一步,离那大门远了些。

晃神片刻,民皇行宫的大门便由内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老伯迷茫无知的望着门外之人。

看见如此多戎装上阵的将士,打了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官大爷,如...如此大的阵势,所...所为何事啊?”老伯被薄奚墨凌厉的眼神看得发毛,不由得舌头打转。

“民皇行宫里有反贼,我们是前来捉拿反贼的!”薄奚墨铿锵有力的声音震得老伯愣了半天,随后便激动了起来,“冤枉啊,官大爷,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况且这行宫里住的可是长公主殿下啊!怎么可能有反贼呢?”

“抓的就是她!”薄奚墨一把推开老伯,将门大开,朝着身后的小兵一挥手,便有将士源源不断的往内冲。

很快,训练有素的薄奚军队占领了民皇行宫里,纵使薄奚安素有外援来相救,也是插翅难飞啊。

薄奚翎悠哉的坐在大厅之中闭目养神着,耳边窸窸窣窣闪过搜寻的士兵们,稍显慌乱的脚步,薄奚翎不理之,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陛下,府中没有长公主殿下,以及...皇夫大人...”一番搜寻下来,笔墨纸砚,梅兰竹菊八人都快要将这行宫掀了,可这偌大的行宫,除了一个管家,两个侍女之外,就别无他人了。这长公主殿下...闻风而逃?宫中还有内贼?

薄奚翎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带着些不解,正想发问,却听见,瑟缩着脑袋的管家鼓足勇气的说道,“长公主殿下与皇夫大人去平潭山游玩了,今日...不回府。”

“那,陛下,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前往平潭山捉拿反贼?”薄奚墨抱着拳问到。

“不急。”薄奚翎淡然一笑,随即说道,“带我去魏晋一的房间看看。”

“这魏大人...这几日..是与...”不要命的管家一股脑将府中事实全部说了出来,但说道一半,突然看到薄奚翎那放大的瞳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是什么?继续说,不然朕马上就要了你的命!”

“是与...与...长公主殿下同...同房...”头发斑白的管家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用可怜哀求的眼光看着薄奚翎,希望她能饶他不死。

被激起震怒的薄奚翎哪里会管得着他这蝼蚁一般的人。拿起桌上的佩剑,面带怒意的往这二人的房间走去。在她身后,梅兰竹菊,笔墨纸砚八人相互对视了几眼,脸上也不轻松。

这个皇夫大人最近怎么这么不安分哪!

这厢,被人在背后骂做不安分的皇夫大人果真是...极其不安分啊!

双手搂着薄奚安素纤细娇嫩的腰,嘴上在那雪白的后颈不停流连。身子极为敏感的薄奚安素哪里禁得住此番挑逗,脚下一软,就要滑到水池下面去,多亏了魏晋一一把搂住她,二人也因此隔了些距离。

“咱们还是...上去吧。”魏晋一用极为暧昧的眼神看着薄奚安素,眼里那些炽热的欲望隐藏不住。

“我...我...腿软...”薄奚安素细如蚊声,红彤彤的脸庞有着刚才未沉浸下来的余热,也有为自己如此敏感,禁不住挑逗的羞臊。

“我抱你上去。”魏晋一拼命忍住嘴角的笑意,她不知道一向冷清的师父,干起这翻云覆雨之事,竟是...如此的小女人...

“好。”薄奚安素眼观鼻,不去接收魏晋一的目光,从水中抬起双手,等待这魏晋一的靠近。

已经接近薄奚安素的魏晋一,缓缓沉下身子,用双手摸索着薄奚安素膝盖的位置,然后把自己整成座椅状,示意着薄奚安可以放松自己了。

一二三,魏晋一在心里默数了三下,卯足劲将薄奚安素抱起。由于二人都浸在水中,起身时水中的阻力极大。不管魏晋一再怎么小心,二人起身之时,魏晋一踉跄了一步,后脚踩上了一块尖锐的岩石,好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种尖锐的疼痛之感,一闪而过,魏晋一并不放在心上。她怎么会让此等小事扰了自己的千金之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