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薄奚砚行急匆匆的赶到燎原村长家里的时候,哪里还有魏晋一的影子。村民们一哄而散,朝着各自的家中走去。却在看到薄奚砚行手里抱着的濮阳远之时,纷纷停下脚步。这又是怎么回事?

薄奚砚行放下濮阳远,他便蹬蹬蹬的跑到人群中去,顶着一脸的天真浪漫,大声的叫到,“村长爷爷!”从人群中挤出的村长一把抱起濮阳远,疑惑的问到,“远儿可是痊愈了?”

濮阳远点点头,用稚嫩的声音说到,“村长爷爷,你看到救我的那个姐姐了吗?她是个好人!”

“啊?”村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对着村民面面相觑着。

听到濮阳远这么问到,薄奚砚行立马上前,心急如焚。“村长,我们家小姐呢!你们不会…”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伤害那位小姐,她被一个白衣女人给带走了!”准确来说应该说还没来得及下手

“被带走了?”

“是啊,我们那时以为傅余小姐是贼人,所以义愤填膺,想要…为…为民除…害来着,但…但一个白衣…女子救了她。”

“白衣女子?”薄奚砚行与薄奚菊亦对视了一下,心中的担忧更甚,到底是谁救走了魏晋一?现在魏晋一有无生命安全?二人无从下手,只能绕着这燎原村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另一边,魏晋一则是凭着自己的记忆寻找着,之前向濮阳老伯询问过安期书院的位置,就在这座山头的半山腰处。那沿着这山路找应该是不会错的。

按理说魏晋一不畏惧蛊毒,对战黑肱南木之时不会有什么差错,但魏晋一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距上次的交手已经是几个月前了,指不定黑肱南木又想出什么卑劣的手段。

走着走着,汗水不断从魏晋一脸上流淌而下。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了前方的道路,黑得邪魅,黑的不同寻常。

“魏小姐,许久不见,在下甚是想念啊!哈哈哈!”半阴半阳的声音自为晋一头顶传来。

魏晋一下意识的向上观望着,心里也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抬眼望去,那黑肱南木如蝙蝠一般,挂在树枝之上,不知是真功夫还是假把式,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姿态,魏晋一的心始终是悬着的。

“本小姐弄死你那么多的蛊物,没想到你还想念我,哈哈哈!”对于黑肱南木的嘲弄,魏晋一给予反击,笑的猖狂!

听此言,黑肱南木面色一凛,眼神也渐渐阴暗了起来。“魏晋一,这一刻我等了太久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尝尝我这新练出来的蛊吧!”黑肱南木衣袖一挥,便从中洒出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蛊物来。

魏晋一不敢有一丝的松懈,跑到高处的石块之上,观察着这些蛊物。这些蛊物是那些书上不曾记载的,有着水蛭的身躯,蜈蚣的腿脚。应该是由这两种蛊虫混合炼制而成。至于毒性,魏晋一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逐渐从四面八方包围自己的蛊物,魏晋一心里有些慌乱,但很快就被平静了下来。她脱去自己的外衫,朝着那些先头部队挥舞着。被衣衫舞到是蛊物纷纷后退,看了自己的气味还是有点功效的。

但这些蛊物虽然害怕着,但也趁魏晋一动作的停滞之时,奋然前进。还有一些左侧的蛊物趁着魏晋一动作的盲区一马当先,很快就爬上了魏晋一所站着的石头。好似前方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吸引这它们。

“嘶——”手上不停挥舞衣衫的魏晋一感受到了从腿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几条蛊物已经爬上了魏晋一的腿。慌张之余,魏晋一用手拨弄着它们,可它们却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腿上,不可动摇。

“现在怕了吧,魏晋一,这可是我专门根据你的血液养出来的蛊物啊,先前可是拿着燎原村的童子之血养大的!哈哈哈!”黑肱南木在一旁看着好戏,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嫌恶的很。

越来越多的蛊物爬上魏晋一的身子,黑肱南木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队长,我们不去解救皇夫大人吗?”暗处的草丛里,有人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先别慌,女皇大人说皇夫大人是不怕蛊虫的,而且我们也无法对付这些蛊虫不是吗?”被唤做队长的人也是一头冷汗,奉着女皇大人的命令,一路保护着魏晋一。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女皇陛下定然是要雷霆大怒的!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现如今,那蛊物已经上了魏晋一的身,加以阻拦也于事无补,倒不如信这魏晋一一回。

爬上魏晋一身子的蛊虫,撕开魏晋一的皮肉,钻了进去,魏晋一疼的倒在地上,更多的蛊虫围了过来,挤破脑袋的往魏晋一身子里钻,密密麻麻,魏晋一已被这些蛊物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