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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荀冉可着实犯了难。

照理说,以他现在的身份,从蜀中带走一个女子并不算什么。如今他是东宫宠臣,那些喜欢嚼舌根的言官也不会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只是,薛婉儿突然这么说,着实让他有些不适应啊。

她该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

荀冉心脏居然砰砰跳了起来,如撞鹿一般。

“荀郎君...”

薛婉儿垂下了头,轻声呢喃道。

荀冉心中一沉,苦笑道:“能否告诉荀某,为何要突然离开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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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儿似乎知道荀冉要这么问,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婉儿之所以想要离开益州,是因为过够了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想要过几天安稳日子。长安乃是京畿,天子脚下,应该容易讨生活的多吧。”

原来如此。

像薛婉儿这样养蚕的农户,生活中要面对各种各样官吏的盘剥,想要活下来着实不容易。或许在她看来,长安这种万邦来朝的大城市要公平的多。

荀冉不忍心告诉她真相,犹豫道:“若是如此,荀某倒是愿意将婉儿姑娘带到长安,只是...”

薛婉儿闻言大喜:“只要郎君愿意将我和阿爷带到长安,我们便可自谋生计,不用郎君愁苦。”

此时越是解释,恐怕越会起反效果。荀冉索性点了点头道:“如此,等到我离开益州时,你便和我一起走吧。”

既然薛婉儿没有要裹挟着自己成婚的意思,那么帮助她换上一个生活环境倒也没有什么不可。荀冉虽然不能说是一个专情的人,但对梅萱儿却已经有了较深的感情。叫他此时脚踏两只船,他着实做不到。

至于纯阳公主李仙惠,荀冉只能尽量躲着了。

不过这次临时被调集入蜀平叛,倒是避过了十月下旬的马球赛。阴差阳错下,倒是不必急着考虑如何应付李仙惠的攻势了。

......

......

十一月十五,荀冉在招募了近万名兵勇后,便开始对他们进行最初步的训练。

蜀中地处大唐西南,除了要防御吐蕃、南诏,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使命。故而对于剑南道军队的作战能力,朝廷并没有什么过高的期望。

此次招募的兵勇,虽然都是新兵蛋子,但却皆是一张白纸,易于整合训练,比那些混迹行伍多年的老兵油子要听话的多。

募兵与府兵最大的区别便在一个钱字上。参加募兵的百姓大多是家境不好的苦哈哈,或者是那犯过轻微罪行的地痞流氓,想要避免刑罚徭役,这才硬着头皮应征从军。

总而言之,募兵的人员相较于府军更为复杂,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对待这样的人,不能仅仅靠恩惠,要想让他们真正的敬畏,最重要的是立威。

故而在第一次训练课上,荀冉便给他们来了一记下马威。

他命一万名新应征的兵勇分为十营,每一营军士在一演武场训练。这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两人持械训练,而是团以上军团作战。参加训练的双方兵勇其军械都被去除枪头、白蜡杆子上被涂上了红粉,一切以鼓号声为准。

鼓号一停,凡是身上涂有三处红粉者,当天的晚饭取消,五处以上者还要挨十下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