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扫柳眉,好气色无需脂粉的点缀,就连唇色,也仅仅是抿了些唇蜜,要的就是这份清雅的自然。都说能够与爱人亲自梳妆画眉的闺房之乐,非是真的用了心,动了情的男人,无法做到。萧禛自幼的培养教养,让他有着极高的艺术欣赏水平,无论是在芳年的妆容还是衣饰上,他都能有贴心的意见和安排。能够为爱人做更多的事情,是一件非常让人心中暖暖的事情,真正爱着,心里满心都是她,又怎么会觉得,为了她做这些事,会有什么委屈呢!

轻轻地一个搭手,扶起芳年,萧禛携着梳妆完善的芳年出去一起共用早餐。两人出行,自然随行的有两人惯用的御厨,早餐桌上,量小却是精致花样多一直以来都是两人的用餐习惯,上面有两人惯用的选择,也有这里当地的特色,海棠糕,定胜糕,枣泥麻饼···花样繁多,倒是摸熟了芳年喜好的安排,即使是那些特色有些不习惯,其他的总归还有更多的选择,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

各样挑着喜欢用了些,那些苏州的点心小吃,倒是让芳年多用了两块糕点,萧禛看了心生欢喜,直接吩咐下去,给了膳房的人看赏,当然,这份赏赐下去,自然是让厨下一众御厨欢喜,上面的主子大方,只要伺候好了就有赏赐,更别说,宫中不似从前,膳房就是宫妃争斗的炮灰,每一个御厨都是讲脑袋拴在裤腰到上。如今帝后二人亲密和谐,重点不存在其他任何争夺的存在,只要他们用了心思,侍候好了天下最重要的这一对夫妻,特别是中宫,只要能够让她心生欢喜,哪怕是多用一块糕点,就有来自帝王高兴地赏赐,自然更让这些与出门卖心卖力。多少御厨,能够进入宫**职,有的为名,有得为了利益,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的中心重点都在更好的侍候好这一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也是天下最好最用心的存在。

江南才气,苏州也是一个最是浓烈的地方,行走在苏州的街道上,儒衣打扮的士子,风度偏偏的世家子,就连过路的行人,也都多多少少被这灵秀的地方沾染上了文气,短衫都很少见,稍有些家底,出行都是长衫的文质彬彬。坐在随意的一家酒楼茶馆之中,高谈阔论,吟诗作对····随处可见,就连那彩名都别有的文采,松仁玉米不叫松仁玉米,叫金玉满堂····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很多。

真得是去了解苏州这座城市,芳年却是发现,这里比她想象中的精彩有趣很多,坐在茶楼的隔断后,听着评书配乐中,那些士子对朝政的高谈阔论,吟诗作对,张口就来的风雅,让芳年不由眉目轻柔的笑着看向一边同样做士子最常见的直缀打扮的萧禛,道是:“我家的阿禛,这样一妆扮,不必那些士子差嘛!”

萧禛登基的早,此时此刻也不过二十五六,还尚未年过而立。只是平日里过于浓重的威势,身份上的天然压制,成熟的操纵处理政事的手段,平衡两极,让朝臣万人拜佛的雍容自若,常常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忽视萧禛的年龄,只是这个时候,一切换归本真,萧禛紧紧着了一身鸦青暗纹竹叶节节高升的直缀,头戴士子方巾,敛去了平日里雍容高贵浓重的威压,弱化了气势,一瞬间,也就和苏州最常见的士子类似,只是比起那些普通的士子,萧禛身上的气势,更显飘渺。

芳年轻轻地打量着爱人,脑海中想象的却是若是弱化了那些长发长袍,再配上一副金丝边眼镜,刹那间就能够让爱人化身现代学者的感觉,她稍微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不由就万分的可乐。

“年儿,在欢喜什么?”看见年儿笑的开怀,萧禛不由也刹那间心花怒放,唇角勾勒出宠溺的笑,满满的包容道:“年儿可是觉得我的打扮很是好笑吗?”衣服都是芳年挑的,打扮倒是他提议的,方面他们融入这里,倒是也探访出来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什么好时候去考虑哪些,哪些探听出来的事情,萧禛也就暂且压在心底,留待慢慢处理。现在,最重要的却是和年儿一起享受这番静谧的温馨,和年儿分享那份欢乐。

“呵呵····像一些有趣的画面,回头给你分享阿禛,觉得阿禛你这换了身妆扮个感觉,截然不同,不过确实另一种非同一般的感觉,呵呵,很棒很棒就是了,我是觉得,以后可以多给你做两件这些常服,能够出来走走,才知道这世间对你更多的品评,也有更多的人想要做些什么,国家市面上的动态,一手尽在掌握之中。可以说,这世间,只要用心去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年儿开心就好,不用太多!”年儿为他飞针走线做衣服,他会很珍惜很喜欢,却是更心疼年儿,不舍得让年儿做太多,比起那份穿在身上针线宫人也能做的事情,让年儿多少动些针线打发时间,或者是表表心意就已经足以,无需芳年做的也太多,太伤眼睛。针线宫人宫里从来不缺,让她们做就是,年儿无需太过费心,开心就好。

“不过,这些士子,虽然言论上有些浅显,不过思想格局却是有些转变了,倒是比以前多了更多的潜力,其中优秀的,也算是言之有物,不是太飘渺,多加学习,锻炼,相比会更好,日后慢慢成长起来,也必定是朝堂的顶梁柱,阿禛,你的新政推广也会更加的容易一些,这里给你道喜了,你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这些士子的开阔,绝对是阿禛广开言论的功劳呢!’芳年轻轻抱拳,娇俏的拜谢,唱作俱佳的夸赞,一瞬间不由让萧禛面上的笑意更加的开怀。

“年儿夸赞了,也是年儿的功劳!”没有年儿意见的参考,没有那份方向的既定,又怎么来他的发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