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虽是携恩入了姚家,却从来不是骄纵跋扈的人选,自小受着母亲大家闺秀,姚芊儿也是那文雅柔和的典范,送入洞房后,没有任何的逾越,就按照喜娘的交代坐床,而后等待新婚夫君挑开盖头,四目相对,面对雅致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染上了喜色的夫君,不由率先羞红了巴掌脸颊,似乎连那厚重的装粉都难能遮掩。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却也是第一次距离如此近的空间,喜结连理,从此荣辱与共,日后共同携手走过,这份不一样的新婚感受,无法用语言来描写的激动,让姚芊儿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沈培轩是个细致的人,很能明白新婚妻子的紧张感受,也能够体谅人家姑娘嫁到沈家这份忐忑适应陌生的心理。帮着新婚妻子打发了围观的亲友,仔细做了交代,才放心的出去招待亲友。作为今日的新郎官,今日是他们大喜之日,肯定是他的主场,哪怕是有兄弟相帮,也逃脱不了。

晚宴正式开场,芳年这边吩咐人给陈氏送去了晚餐的同时,她也带着厨房里送上来的容易克化,入口即食的高糕点进了沈培轩的新居。沈培轩的新居名为听涛院,取竹林松涛,我自听风而过,松柏长青傲立的一中风姿。如今,卸了面上夸张的好似刷墙的新婚妆娘脂粉,带着喜冠高玩起来的发髻,刚刚去掉花冠,换上几只灵动大气的簪子,步摇。喜服倒是没有退却,怎么着今天就是新婚之夜,可以感谢于夫君给她的特例,卸掉让她实在是不舒服的妆粉和花冠,其他的,倒是也要给新婚留些关联的喜色。

沈家对媳妇的规矩,向来都是一视同仁。陈氏当年享受到的待遇,姚芊儿这边,芳年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忽略。这边安排妥当,确定到此为止,没有其大碍的同时,芳年响应者沈培轩的嘱咐,亲子将点心送到了沈培轩的新房里。轻轻的扣动门扉,姚芊儿这边侍候的下人,都是她自幼用惯了的体贴人,听闻敲门声响起来,姚芊儿手下的大丫头之一的雪缕正好位置靠的最近,也就上前几步,将房门打开,芳年一行被迎了进来。

“二嫂嫂,我是家里行四的姑娘,闺名芳年,您叫我年姐儿就行!”芳年笑着将带来的点小菜粥品几乎摆满了整个雕花小圆桌,“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就大致准备了些好克化的,您且尝尝,日后有什么想用的,都直接和我说,我这边大忙帮不上,小忙却是能够略今绵薄之力!”

笑盈盈的一阵宽慰,芳年介绍了自己,的同时,也在用自己的坦诚,给姚芊儿吃下一颗定心丸。沈家目前的气氛很好,不需要外来的因素人为打破。以后沈家怎他不能保证么说,如今,难得能够交代,她却是,想把话说道前头日后也能和睦共处,至少,在她还未出阁的一年半载,能够维持在她期待的环境。

真心的笑,永远是最好的认识的方式,也是最好的能够让人卸下介怀的方式,芳年的和气,也给了姚芊儿稳定的力量,她和气细声慢语的道了谢,也将芳年的印象,与她内心之中,母亲与她打听分享给她的消息对上了号。都说沈家嫡出次女为人低调,于京城之中多数人来说,名声不显,但是,却是明眼的人都知道,却是不啻于长女的出色。甚至,在容貌上,更是满京城拔尖的。

如今这样一对的上,这样的风华,那举止眉眼之间的大气,却是真真正正名不虚传,这是一个让人一眼见到就新生赞赏之意的姑娘,这样出色的姑娘,日后是她的小姑子,让她心生骄傲的同时,也是压力倍增。有这样的优秀女儿,也不知道婆母的眼光,又该是怎么样的高。即觉得婆母能够选中她为媳妇,许给了如今那样出色的夫君,已经是对她的认可,又担心,自己不能做的让夫家满意,心生忐忑。芳年的自然和气,也是一种对于她来说,别样的安心认可。

“母亲那边脱不开身,长嫂有孕在身,小家伙是个调皮的,近日十分不适,还托我像二嫂告罪,请您别介意,明日认亲,无论如何也会与您相见。二嫂这一日没少受累,你先赶紧用些东西,热水都已经备好,有什么需要,您招呼外面的下人,随时都有人候着。我这边就不多打扰二嫂您休息,明日认亲再向您正是问安!”芳年轻轻福身,带着丫鬟清悠的退却,却是给忐忑的姚芊儿带来安稳的讯号,让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姚芊儿,刹那间,安稳下来。

“明日把母亲给我打的那一副琉璃八宝璎珞准备着,给四姑娘作为见面礼!”无论是用来开胃的梅花糕酸甜适中,打开味觉也好,还是后续细腻的山药豆沙糕,水晶桂花糕·····都是恰到好处的精心清甜滋味,一口一个的精致小巧,足以见准备这份餐点之人的精心之处。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本来她按照新媳妇四平八稳准备的见面礼,在这个时候,再送给人家,却是一种怠慢,姚芊儿不由感慨之后,扬声吩咐道。

“是,姑娘,姑爷的妹妹这样好相处,以后是姑娘的福气呢!”·····

不管姚芊儿主仆那边是个什么情形,芳年这边却是抱着满意而归。在未曾见过这位二嫂之前,她也有听闻,这位二嫂是个好性子,文雅秀丽,性情淑娴温顺。如今近距离一观之,却是与她预料中更加的文雅淑娴,那样的性情,绝不是增强好胜的典范,再加上,二嫂是要随着二哥上任的,这样一来,更是减少了家庭纷争。说到底,家庭纷争还是因为家庭的份额少,人人眼红而已,但是如今却是无论是未来的三嫂,还是这位二嫂以及大嫂,都是妆馈丰厚之人,未来多一点儿少一点儿,都不会有太多的计较,更别说,父亲向来公平,更是没有了纷争的前提。

家和万事兴,只有家庭和睦了,才有兴旺的前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庭都不和睦,都管理不善,又怎么会让君王能够给予信任,荣登更高的职位?什么都是相对的,得了沈家的恩,作为沈家女,沈家的一份子,不管是从前有什么不开心,如今都已近过去解决,她总归是盼望着沈家好的!(未完待续。)